生命虎視眈眈的罪惡組織,無時不刻存在的意外。在這種關鍵的時刻,這裡最安全。”
說完,他身後的助手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根細長的黑色鎖鏈,上面連線著錚錚鐐銬,然後那鐐銬,毫不猶豫地,被套上了紀文心的腳腕。
紀文心不可置信地看著腳上的鏈條,再看著一臉淡泊的程千。鐐銬鏈條很長,另一端就被釘在門前不遠的地方。
她意識到之前是她對程千掉以輕心了,沒想過程千還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對待她。她先前對他的感情挺有些複雜的。一方面感到自己曾經對他抱有過好感,一方面覺得他在現在的世界對自己不錯幫助了她不少次,然而另一方面,她也對記憶中殺害自己的程千感到猶豫。
程千一行人並未給紀文心過多時間思考,他們又繼續將紀文心關回了房間內,只留下飯食。
門口因為腳鐐的關係沒能完全關緊,留了一條細縫,栓了保險鏈條。
紀文心瞪著面前的食物,一口都不想吃。午後便有人來收了原封不動的食物。
腳上的鏈條看著細細長長,實際卻沉重得很,走一步便發出嘩啦的金屬碰撞聲,迴響在房間裡空洞寒涼。腳上的枷鎖掰也掰不開,砸也砸不動,紀文心的活動範圍就只能限定在整個房間裡了。
紀文心趴在唯一的視窗向外探看。窗子又小又窄無法開啟,也無法讓人從室內爬出。她透過窗子看下去,只能看到程千家門口一角,以及歪斜角度下週圍的植物樹影。
忽然,在她的視野中出現了一輛車。車上下來了一個人——段遲。紀文心意識到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於是沒有猶豫地拼命敲打玻璃窗,窗戶被拍得啪啪作響。
可段遲像是聽不到一般毫無反應。程千從內走出來同段遲交談,他們不知說了什麼,許久過後,段遲面色不佳地又走了,只在臨走時無意識地朝三樓瞟了眼。
房間裡的紀文心已經用硬物砸向那扇玻璃窗了,但鋼化的玻璃完好無損。
她絕望地躺倒在地上。一整天沒有進食讓她筋疲力竭。
此時樓下送走段遲的程千也向三樓的小窗看了眼。
……
段遲是來問程千找紀文心的。當然他也沒想著能夠順利地一次就聞到紀文心的下落。手下的犯罪組織在已逐步被他親手清理,昨晚在劇院後門與人交火的只是殘留的一小部分餘黨,也已經被處理乾淨了。
現在應該沒什麼可以直接威脅紀文心生命的組織了
——不管怎麼說,她只能由他來摧毀。
不過段遲不著急。他所認為的最大威脅他已經除去,他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來。他一直對手下這些組織是縱容的,直到那一天聽程千說起他們依舊對紀文心這條人命虎視眈眈,他才猛然想起了全部的前因後果。
早在前幾世認識紀文心的時候大概就註定了他與她之間的路走的不會太平順。
近十年前的段遲、幾次重生前的段遲,在一個天光明媚的繁華街頭見到了紀文心。說一見鍾情這個詞也許有點可笑,不過這件事確實發生了,從此後她的身影便留在了心中。
然而還沒當他完全將心中愛慕付諸行動,他便出了次車禍,他撞了人。車禍對他這種無法無天不謹慎駕駛的人來說家常便飯。當他下車檢視,卻赫然發現被撞傷亡的正是那個他先前一見鍾情過的姑娘!
送醫搶救無效,伊人逝去。在一切還沒有開始的時候便已全部結束了,這怎麼能讓人接受?!
萬幸,他重生了。
拋棄了家族早先安排給他的工作,選擇了救死扶傷的職業;千方百計找到紀文心,千方百計地對她好,並正式冠以她一個特殊的稱謂:“未婚妻”。這段時間大概是他最愉快的一段日子了。
在這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