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兒?”黛玉道:“倒沒什麼,只剛說起你來。”紫鵑笑道:“我有什麼好說的呢?”黛玉抿嘴笑著不語。北靜王不解,明明是說鸚哥,怎麼黛玉卻說是說丫鬟紫鵑。
一時丫鬟又來報說菜餚要涼了,北靜王才說道:“林妹妹,一同隨我用膳去吧。”黛玉才起身,和北靜王搖晃著一路出了仿造的瀟湘館門,紫鵑和雪雁在隨後跟著。
怡紅院中,寶玉思忖了半響也沒個頭緒,便躺在臥榻上假意閉目養神。腦海卻在胡思亂想著:“如果我現在不去救湘雲妹妹,日後定又上演寒塘渡鶴影的苦命結局來,倒時候再想扭轉可就難於上青天了。”
思忖著又翻過身,面靠牆面。復又想道:“可這茫茫金陵城,叫我上哪裡去找?在這個時候,林妹妹偏又不在,寶姐姐也家去偷閒去了,探春妹妹倒肯幫忙,只是足難出府恐也幫不上什麼。老太太這會子也病倒了,若再去叨擾她,恐又要惹出什麼來倒真是我的罪過。若去求鳳姐姐,定要說我痴傻……”
就這樣在臥榻上,輾轉反側了半響。襲人掀簾子進來,見寶玉捲縮在臥榻上。她笑道:“二爺,這麼的天,你怎麼在這裡躺著,還是快進裡邊暖一會子吧,仔細受冷了。”寶玉的思緒被打斷,瞥眼瞧了一回襲人,見她只穿著薄薄的短袖棉衣,下身穿著藍色的襖褲子顯得有些臃腫。寶玉起身道:“你剛哪裡去了?”襲人端了一個盤子過來道:“也沒去哪裡,想著把中午二爺沒吃完的糕點拿去放置好,免得給那些嘴饞的偷吃了去,你要吃時,也就不能夠了。”寶玉聽了,心裡一陣暖意湧現。但見她穿的這樣薄,心疼道:“你到外邊去,也該多穿一件衣服才是,如何就穿的這樣伶俐,若受涼了也不是鬧著玩,還是進去裡間尋一個厚的衣服穿吧。”襲人聽了,不驚眼圈泛紅。心裡想著:“這二爺自那次病好了之後,這樣的暖語溫存之話已經是少之又少了,今天忽然怎麼一來,她心裡倒是感覺一股酸勁。”
正當寶玉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子去。門外一個丫頭急急跑來,一個不防便撞在了寶玉的身上。寶玉忙道:“可仔細著點,如何就那樣著急,橫豎什麼大事也到不了咱們這裡來,何苦就這樣,若摔著了,可如何是好?”丫鬟忙道:“二爺不知道,這事兒,可不就是一個急事嗎?”寶玉一聽她說的如此慎重,忙問道:“可有什麼急事兒,快說。”
丫鬟見問,方說道:“我在門外姐姐們說,今天賴大回來回老太太說,宮裡的娘娘昨兒個沒了。”寶玉一聽可了不得,一個踉蹌幾乎不曾摔倒在地。這個訊息,如同是晴天霹靂,把寶玉著實唬住了。寶玉心下暗想道:“這個元妃娘娘雖然是他素未謀面的姐姐,可畢竟她是這個賈府繁榮得以支撐的一個重大的,唯一的支柱。如今,如今她沒了,這個賈府的繁榮富貴,怕也難保,這日後姐姐妹妹的命運,怕再難掌握。我本以為,我現在開始一一扭轉命運,日後結局或可一改衰敗結局,不想人算不如天算……”想著那個淚珠兒便從眼角滑落,丫鬟見此也傷嘆了一回,勸寶玉道:“二爺莫哭,這事兒非我們這等俗人可以掌控逆改的。”
寶玉見說,覺得此丫鬟不凡,心下道:“怪不得,曹公常言女兒慧智,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
寶玉這才想起了老太太,她聽到這個訊息可還不知道如何了。想上次,一聽到雲妹妹被買入了花船,她就那般境況,這回怕是要……不及多想,寶玉忙踏出怡紅院往賈母處來。
這裡賈母剛歇了驚歎,悲號。滿臉老淚縱橫,鳳姐等在地上站著默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