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桐看出無塵有什麼為難之事,於是開門見山地道:“道長,你找我們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無塵微微頷首,道:“蕭施主,你說得不錯,貧道確實有事找你們,並且還是一件難事,所以想請二位施主大力幫忙。”
廖小銀忙道:“道長,你有什麼事儘管說,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老大,我說得沒錯吧?”
蕭桐點點頭道:“是的,道長,小銀說得沒錯,什麼事情你儘管吩咐好了。”
無塵臉露喜色,稽首道:“無量壽佛,貧道多謝兩位施主了。”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接著又道,“貧道知道兩位施主生性灑脫,是不拘小節之人,時間緊急,所以貧道也就長話短說,還請兩位勿怪。”
蕭桐遜謝道:“不敢,道長請說。”到了這時,他已經感覺到無塵所說的事情一定十分棘手,不禁心中一凜。
無塵又道了一聲謝,這才道:“兩位施主,今日青雲觀發生了許多事情,兩位心中一定有許多不解之處,其實貧道也一樣,尤其是貧道恩師隱居在園後的井底,更讓貧道方寸大亂。貧道本想守候在恩師身旁,沒想到半個小時之前卻收到了一封奇怪的血書和一塊帶血的玉佩,兩位請看。”說到這裡,他從身上取出一塊染血的白布,遞給蕭桐。
蕭桐心中一震,急忙攤開白布,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白布中包著一塊染著血痕的玉佩,上面的血跡都有些黯淡了,顯得年代已久,而白布上面的字卻是用鮮血剛寫成不久的。
上面的字跡剛硬有力,寫的是:“閻振東老賊:你可曾記得捲雲山?當年你忘恩負義,殺我父母同族,劫擄我族寶物。忽忽百餘年過去,當年稚子孤女長大成人,此仇無時敢忘,今晚子時,必當登門報仇,以血還血。”
後面沒有署名,只是畫著兩隻怒目昂頭的狐狸。
蕭桐一看完,不禁心絃震盪:“閻振東,閻振東,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這兩隻狐狸……啊,難道是?”想到這裡,他突然臉色大變。
無塵驚道:“蕭施主,你怎麼了?莫非你……”
蕭桐道:“我……我沒事,我只不過看到這封血書有些吃驚罷了。對了,道長,這上面所寫的閻振東是誰,怎麼會有這樣一封血書送到這裡來?”
無塵臉現黯然之色,呆了半晌,方才嘆道:“蕭施主,不瞞你說,這封血書是半個小時以前一位女施主送來的,她交給無垢師弟之後便即離開,並指明要將這封血書交給我恩師。”
廖小銀一呆,失聲叫了起來:“交給一清道長?莫非他……他就是閻振東?”
無塵黯然點頭,道:“廖施主,你說得不錯,我恩師的俗名就叫閻振東,他以前是紫霞派的弟子。”
廖小銀急急地問道:“道長,這我可有些不明白了,一清道長的仇家到底是誰呀,他怎麼這樣厲害,今天我們剛找到一清道長,對方就將血書送來了,莫非對方將這裡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無塵嘆道:“對方確實對青雲觀發生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兩位施主,本來這件事貧道不便對兩位說,因為此事關係到我恩師的清譽,可是事已至此,貧道縱是想隱瞞也瞞不了,另外貧道手足無措,也希望兩位能助貧道一臂之力。”
說到這裡,他抬起頭,向牆上的三清畫像看了一眼,緩緩說道:“兩位施主,你們看了這封血書上所寫的事情,可能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這上面所寫的事情卻是千真萬確。人活一世,孰能無過,縱是我恩師也不能例外。
那還是一百多年前的事,那時我恩師正值壯年,他一心求道修煉,當時在修真界也算是薄有聲名。有一次,他正在一個偏僻的鄉野間行走,忽然看見兩名修真者亂殺無辜,他忍不住出手救人,沒想到那兩名修真者十分厲害,我恩師雖然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