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會回來睡,兩人像正常夫妻一樣行周公之禮,我不再抗拒他的索歡。
我更加不出門了,天天呆在房裡。大部分時候也不用杏兒陪著,自己一個人呆在著。或睡覺或發呆或看書或下棋。我是怎麼麻木怎麼過,一心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要是等哪天從音塵絕的嘴裡聽到他說他愛上這個叫季素素的女人,那個時候我怕自己會承受不住。
五天後的傍晚,我正在房裡像老不修一般自己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下棋。忽聽外面有沙沙作響的聲音。
莫不是下冰砂?我正想著,杏兒推門進來道“夫人,下冰砂了,怕是今天晚上就要下雪了。”
“下雪?”須臾間想起在曲陽宮的小米來。那個時候的我怕是做夢也沒有想到今天發生的種種。
“是啊,夫人,下雪了梅花就要開了,到時候夫人可以去賞梅。哎呀,夫人,奴婢還沒給您找到白虎毛皮,可怎麼是好?這天氣越發冷了。”
“那隨便做兩件穿著。”不忍心再看杏兒愁般的臉淡淡道。
吃過晚飯。讓杏兒出去了,一個人坐在房裡下開始沒有下完的棋。我不再下五子棋,我開始跟著棋譜學著下圍棋。下了一會,睏意上來,靠著榻就眯了起來。
夢中自己飛到高處突然又從高處跌了下來,一懼,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原先坐著的位置音塵絕坐在上面,我則被他抱在懷裡。身上還蓋著一件純白的披風。
“會著涼的。”音塵絕低頭看我,捋了下我散落在臉兩旁的頭髮皺眉道。
“夫君多慮了。”我淡然道。
“此乃白虎毛皮做的披風,不可再穿這麼少出門。”音塵絕握著我的手突然道。
我一怔,原以為這是他的,沒想到這是給我的。“杏兒找你了?”
“不是。”音塵絕簡單道。
次日晨起。杏兒手裡拿兩件披風進來,看到長榻上的虎皮披風。
“夫人,這不正是您要的白虎毛皮披風嗎? ”杏兒驚道。
“嗯。”我隨口一應。
“夫人,這是宮主送於您的?”
“是。”我淡淡道。
“夫人,那你披上吧。”杏兒拿過披風過來給我。
“收起來吧,太珍貴了。把你給我另置的拿出來給我穿吧。”這是音塵絕送於他的妻季素素的。
“可是夫人,這天氣多冷。您要是……”
“杏兒,我的話你可以充耳不聞了是吧。”我沉下聲打斷杏兒的話道。
“奴婢不敢。奴婢這就給您拿別的披風。”杏兒像是被嚇倒了。我很少在杏兒面前說這麼重的話。
杏兒給我取過一件黃|色的披風給我。去食廳吃過早膳。
“夫人,御花園的臘梅開得正好,夫人,要不要去看看?”杏兒看我用完早膳道。
“太遠了,不去了。”攏著手走出食廳。
“夫人,院子外也有兩株梅樹,要不就去院子外看下也好,夫人您都好多天沒有出門了。”杏我跟在後面又道。
杏兒的關切溢於言表。輕點下頭。跟著杏兒兩人往院子外頭走出去。
院子的南牆角有兩株梅樹上的梅花正如杏兒所言那般開得正好,白雪紅梅,相得益彰。天空還在飄著細鵝毛般的雪。眼睛透過茫茫的白雪又彷彿看到了和小米他們在雪地上堆雪人的場景。
“下面由悠悠小姐為大家帶來一首天仙配戲曲,請欣賞……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你耕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
音塵絕與我的第一次親吻也是那一場大雪裡。
“回去吧。”垂下眼眸道。
和杏兒慢慢的走回院子裡。在迴廊上脫下杏兒給我的黃|色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