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而已，對於其他人來說，卻又實在是個機會，對元月來說，也算是好事。
“嗯哼！”一聲輕輕的，帶著提示和警告的哼聲從對面傳來。元月跟喜兒兩人同時住嘴，並抬眼看去。
只見衛甲悄悄的向他們使眼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那展老一臉怒氣的盯著他們兩人。
於是，兩人連忙中止對話，將全副心思都放在那個坐在中央的老頭身上，至於其他人，有的好笑的看著他們，有的是司空見慣，自然，也總是跑不了那一道有些鄙夷的目光。
“師傅。”元月望向主位的展老，一臉的平淡溫和，沒有一點被抓包的尷尬。大概是跟喜兒相處久了，也沾染了些對世事的不在乎。
“衛甲，明日起，男女院前三甲，六人會全部到你那裡報道，即時……”面聖可不是那麼簡單輕鬆的事，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精細到了極點，行禮，說話，甚至連怎麼走路，怎麼站，站哪裡，說話時能抬幾分頭，眼光帶著幾分熱切，幾分尊敬……都有要求。
所以，事先的特別訓練是必然的。
喜兒一聽便大大的慶幸，還好自己不是前三甲，無需受這樣的魔鬼訓練，那哪裡是禮儀，簡直就是給機器人編寫程式。
想著沒自己什麼事，喜兒便又由著自己發呆，同時小小的想了想，為什麼今天一定要自己來？
正文 第181章：不論輸贏（四）
現在不論怎麼看，師公連望她一眼都覺多餘，根本沒有叫她來的可能。那麼，能讓無極帶話的，大概就只有元月師傅了吧。
或者，只有等這事結束了，她才能好好問問元月師傅了。
剛這麼想著，便被展老一句話給從發呆中驚醒。
“元月，你當真決定，由尚南來接你的位置？”展老的聲音永遠那麼高昴，像極了打雷。
喜兒猛的抬頭，看向元月，見他又笑的那麼雲淡風清，好似戴上面具一般。她皺眉，卻是突然明白，元月剛說的離開華月成，並不只是去送學子往京城，而是真的離開，離開華月城，離開學院，不再回來。
“是的，師尊，徒兒很確定，尚南跟在徒兒身邊已有十年，盡得徒兒一生所學，足已抵擋一面。”元月淡笑著起身，走到書房中間，尚南跟在他身後。
喜兒又去看尚南，突的驚覺，才四年，他竟是真得變得跟當初她第一次見元月師傅時的模樣。自信、瀟灑、看似溫情的總帶著微笑，實則總是將人排拒在一定距離之外。不，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尚南的這一特質，比當初的元月更鮮明。
現在的元月早已將該收斂的光華都收斂了，她有時又疑心，其實他不是刻意收斂，而是被生生磨光了，被生活，被那個暴躁而偏頗的展老給磨光了。
喜兒常想，如果當年的元月是現在的這一個，也許，元月根本不會收她為徒，說不定，今年的比試，也不會讓他如此失望了。
一想到元月將來可能再無勝一次的機會，喜兒心中又是一澀，總覺得，她似乎是欠了他的，他對她的諸多妥協、忍讓、疼愛。而她給他帶來的，卻沒有一點愉快，連最後的美好記憶也不能留給他。
“也罷，既然你心意已決，你便去吧。只是，要記得，不論在哪裡，無論做什麼，都要記得……天地君親師……”又是一翻不知何時才會結束的說教。
正文 第182章：不論輸贏（五）
展老何時結束他的演講喜兒一點不清楚，她一直在想著元月的事，以前，現在，將來，亂七八糟，胡思亂想……直到她理清了諸多關係，才恍然發現，她已跟著元月到了他的小院，無極，尚南也都跟在身邊。
“你父親讓人來傳話，明日起，你便不再來學院了。”元月坐在書房硬榻上，看著喜兒。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