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尖銳的痛,她扶著車門歇斯底里地咳起來,用紙巾捂住嘴。
caroline取走景北手中的紙巾,將乾淨的重新塞入她手中,另一隻手輕拍著她的背。拍著拍著,caroline的動作突然僵住了,緊扣著的景北的肩似乎在發抖。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caroline問道。
“沒事,可能是有些暈車。”景北慌忙擺手澄清。
第四十一章 袖釦引發的醋意
“蕭老爺子,聽說半年前不是已經行動不便了嗎?”caroline的話不斷迴盪在景北的耳邊。
蕭老爺子出了事,蕭家原來遭遇瞭如此變故,怪不得就連蕭老太太都回國來親自主持大局了。
天色泛青,還沒大亮,景北就爬了起來,陳綰的房間空空的,她昨晚打電話說最近忙著cos比賽的事,沒時間回來,景北知道她在用忙碌來緩減失戀的煩惱。
公交車猛地停了下來,景北整張臉都貼到了車窗上,觸到了一片冰涼,整個人也清醒了,軍區大院就在眼前,很多年沒來了,但它的外觀依舊沒有變,變的只有那些不停地輪流執勤的軍人。
應該是有什麼軍事接待活動,崗哨處的糾察像一杆標槍站得筆直,戴著白手套,檢查著出入的證件,低下頭時軍帽下剛巧露出那麼半截兒不苟言笑剛毅的下巴,散發著軍人硬朗的氣質,偶爾幾個從家屬區裡進出的年輕姑娘們看了都低下頭一副嬌羞的模樣。
一輛首長軍牌的轎車駛過,一個利落的放行手勢,一個標準的軍禮,不知怎麼的,就算是相貌一般的男人,穿上軍裝都特別的帥氣。
景北徘徊在門外,剛從她身邊經過的兩個人已經被攔在崗亭外面登記、打電話、等候接領人。
這裡景北其實不熟,別看它坐落在這個城市裡,但景北覺得那裡面的生活和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譬如軍車違反了交通規則,那些“熟記要害部門,權要人物車牌”的交警也只能將違規車輛交糾察或部隊相關部門處理,不能擅自扣車、扣人或罰款。
景北來過的次數統共加起來也就六七回,小時候是母親帶著她,之後是蕭琛,而在軍區大院的東南角,最幽靜閒雅的地方,有幾座三層的歐式建築,獨門獨院,鳥語花香。
其中就有蕭總司令的那幢花園首長樓。
沒有多麼豪華,只是很別緻的院子,設計的像個園林,精心種植著各種花草,搭著葡萄架,好看的盆景,掩映著牆角的幾樹桃花,繞過去是一池金魚。
景北最後一次來,就是蕭老爺子知道了她和蕭琛的事,蕭老爺子堅持認為是蕭琛強行玷汙了她,老爺子是一位老革命,雖然寵著孫子,但他也是一位正直嚴厲的老軍人,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這回連軍管處的報告紙都沒用,他親手處理這個不肖孫子。
那晚蕭家幾乎所有的人都戰戰兢兢地守在門外,蕭琛是蕭老爺子唯一的孫子,他只有個叔叔還是領養的,所以可以說是蕭家人的寶。
而景北獨自一個人站在那一池金魚邊站了一晚,池子裡的寒氣讓她的骨頭縫都在泛涼,因為經過的蕭家人看她的眼神活脫脫就是看一隻勾人的狐狸精、紅顏禍水。
他們中沒有一個人覺得景北才是整件事的受害者,除了蕭老爺子,可如今他老人家出了事,景北卻不能去看望他。
景北晃悠了幾圈,四周人的眼神都不對了,再晃下去,說不準會被拎去喝茶。看看時間,不早了,該去上班了。
換好工作服,推開門,就見jo原本喜歡眯著的眼睛都有些幽怨了,小眼神兒狠狠瞪著看熱鬧的同事。
“沒聽見嗎我就要她挑的這個款式,還有嗎?”聲音優雅而從容,景北很熟悉,抬頭一看,果然算是熟人,竟然是ab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