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點點頭:“如此看來,此案應另有隱情。還有呢?”
包大人看著公孫先生,先生卻看向我微笑道:“方才在案發現場,公孫策見簡心一臉的若有所思,想必是有所發現?”
“哦?”包大人聞言,亦轉頭望我:“你可是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我不妨大人竟由此一問,看著大人那不怒自威的樣子,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未等開口,那已多時不曾出現,但卻依然熟悉至極的莫名緊張情緒,又一次向我襲來,我的心狂跳不止,額上沁出密密的細汗,手心瞬間變得冰涼。。。。我抬起頭看看眾人,卻說不出一句話。
花廳內眾人皆詫異地看著我,展昭眉峰緊蹙,滿眼疑慮,公孫先生更是一臉的愕然。在他眼裡,我一直淡定從容,從未出現過這般窘迫的模樣,先生不由上前一步,剛要開口詢問,卻被大人作了個手勢制止。
只聽包大人溫言問道:“簡心,你,可是懼怕本府?”
“我。。。。。。”我望向大人,依舊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包大人放緩語調,和藹地說:“簡心,本府平日雖與你不曾有太多接觸,但亦聽公孫先生時時誇讚你,說你細緻勤謹,聰慧好學。本府心中甚覺欣慰。”
頓了頓,大人又繼續說:”簡心,我們同在開封府衙內共事,相處時間可比家人親友,本府職位雖在你之上,但亦希望平日你面對本府時,能以平常之心相待。”
大人和顏悅色的幾句話,終於讓我緊張情緒得以稍稍緩和,此時若再不答話,未免過於失禮,我唯有勉強開口,磕磕巴巴地應道:“多謝大人。。。。。。大人的話,簡心,記下了。”
包大人點點頭,又重新問道:“對於此案,你可是有什麼看法?”見我復又緊張起來,又道:“此刻只是商討案情,你無需顧慮,無論所言對與不對,本府都不會怪你,你但說無妨。”
我無奈,暗暗定了定心神,理了理思路,鼓起勇氣慢慢說道:“簡心對現場所見,確實有些許疑問。。。。。。〃只覺開口說出第一句話後,緊張情緒稍減,對上大人鼓勵的目光,繼續說道:“其一,劉天佑若真是自刎而亡,那利器割開頸部時,應會有大量鮮血噴射而出,飛濺四處,且噴射所形成血點,通常為圓形,而據簡心所見,屋內只有大片血泊及零星幾個小血點,且小血點呈星狀,應為血液滴落時所形成。整個屋子裡獨獨不見鮮血噴濺所留下痕跡,這卻是為何?”
我漸漸恢復常態,言語亦趨流利:“其二,簡心在案發現場,還曾注意到有一隻小狗跑進屋內,舔舐地上的血跡,奇怪的是,這小狗舔過這血跡之後,便快速跑至屋外的水槽喝水,簡心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小狗會有這般反應?是巧合,還是這血有什麼特別之處?”
大家正凝神聽著,忽然有人匆匆進來:“稟大人,仵作驗屍格目送到。”
公孫先生上前接過一看,臉色驟變,只聽他念道:“死者眼開睛突,面呈赤黑色,口鼻內見清血水流出,應為外物壓塞口鼻窒息而亡。”
包大人霍然而起:“如此說來,劉天佑果真是被人所害!這兇手竟如此歹毒狡詐!”
展昭說道:“正是!可見兇手是先用外物致劉天佑窒息而亡,再用利器劃開其頸部,以製造出劉天佑自刎身亡的假象。然而,人死後,全身血脈停滯,以刀劃開其頸部之後,不會有大量鮮血湧出,故而,便有簡心方才所說的疑問。”
“然而,若真如此,”包大人思索著:“那滿地的血跡又是從何而來?”
公孫先生道:“兇手要偽造現場,自然是要以其他血替代之,必然不會是人血,用的定然是動物血,以血量之大而估計,很可能用的是是豬血……啊,是了!”公孫先生忽然恍然大悟:“屠夫殺豬之時,為了使豬血加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