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全金陵的人都知道寧公子和我家堂姐是一對璧人,現在坐在你面前的可是你未來師母,我是你未來師母的堂弟,你該叫我一聲師叔才是。對著長輩,你就這副模樣麼?果然是撿來的野孩子少家教,也就寧公子把你當個寶。我告訴你,你——”
“謙言!”眼見著木小五變了臉色,何畫夢也顧不得禮節伸手捂住了堂弟的嘴,“你再口不擇言,休想我下回再帶你出來。”
清歡臉上笑意早就褪盡,小手握成拳擱在膝蓋上,指甲扎進手心,也不覺得多疼。她想著,要是那個人這會兒在她身邊,定會溫柔地掰開她的手指,一邊斥責一邊心疼地拖著她找藥膏。
她看著怒瞪著她的黑小子,這讓她想起那會兒在夜半的時候,莫少青也是這副模樣,彷彿她是惹不得的瘟疫一般,欲除之而後快。
清歡忍得紅了眼睛,一直窩在她腳底的小灰感受到小主人的情緒,吐了手中的胡蘿蔔,蹦到桌子上尋找罪魁禍首。
“呀,哪裡來的兔子?快下去下去。小二!”何畫夢猛地看到蹦出來的灰兔子,嚇得一陣驚呼,花容失色,手忙腳亂。
然而,她聲音剛落,面前灰影一閃,伴隨著“啊”地一聲尖叫,手背猝然一疼。
“死兔子,你敢撓我,看我不宰了你。”黑衣小子拿起桌上的筷子,對準亂竄的兔子就是一擲。
清歡和木小五同時動作,還是晚了一步,小灰被刺中一隻腿,血很快就滲出來染紅了灰色的毛。
小灰蜷著腿,顫抖地哀鳴,細細的尖叫聲刺得圍觀的人耳膜發疼胸口如針錐。
木小五急紅了眼,也顧不得其他,衝何畫夢吼道:“小灰是小歡養的,要不是你們欺負小歡,小灰能撓人?”還真把別人都當病貓啊,兔子急了真是會咬人的!“小歡,你不要哭,小五哥這就去找大夫。”他彎身將小灰抱進懷裡,也不管那血會不會弄髒他今天特地穿出來的新衣裳。
清歡此刻心裡恨極了,她看著那兩人,再看看小灰身上的血,心中火氣噌噌地漲,衝過去對著比自己高大半個頭的黑小子就是一巴掌。
她的速度很快,黑小子沒有來得及避開,生生地受了,臉上立時多出五個紅紅地指印。
何畫夢一驚,謙言可是何家最受寵的小少爺,今天跟她出來被人打了,她回去可怎麼交代。
“清歡妹妹,此事是我們不對,但你打謙言——哎呀。”
誰是你妹妹!清歡很不客氣地撓了她一臉,假模惺惺討人厭。
“敢打我堂姐,看小爺我不打死你。”黑衣小子低吼一聲,拳頭就衝清歡揮了過來。
清歡也不躲,硬生生地迎了上去,兩人一開始還講究些招式,後來就扭做一團,動作之間毫無章法可言。
木小五抱著兔子,急得團團轉,“小歡別打了,先給小灰治腿要緊,小——誒,梳子?”
寧書涵將滾做一團的兩人分開。面前的小丫頭,粉嫩嫩的衣服上又是血又是菜湯又是灰的,小臉上也是左青一塊右紫一塊,看得他直蹙眉。將火氣壓下,他冷聲質問:“清歡,怎麼回事?為何打架?”
清歡被這一聲質問給喚醒了神,看清來人是誰,忙拉著他衣袖找木小五。髒兮兮的小手慌亂地比劃,“小爹爹,小灰,腿,小灰,傷了。”
寧書涵這才看到木小五懷裡灰灰的一團,心下一凜,忙走過去抱起兔子,託著它受傷的腿檢查了一番,口中極快地道:“小五,你留在這裡幫我看著清歡,我儘快回來。”回頭看一眼慘兮兮的丫頭,嘆了口氣,“小灰會沒事的,小爹爹跟你保證。”
清歡目光沉重地看著他離開。
寧書涵走後,清歡跟著木小五挑了張乾淨的凳子坐了,外面圍著看熱鬧的人也自覺沒趣地散開。
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