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繼續點頭。
寧書涵低笑,空出一隻手摸出一顆蜜餞壓在兩人唇間,繼續。
半響後,清歡嘴裡甜的發膩,感覺到某人還要拿蜜餞,她終於投降,揪著寧書涵的衣襟,無聲說:“夠了,夠了,甜死人了。”
寧書涵將人拎過來,抱到腿上。清歡把玩著他的袖子,安靜地膩了會兒,才“說”:“我瞧著茴香哥哥很不開心的樣子。”
寧書涵下巴擱在她肩上,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唔”了一聲。
“這個薛凝香——”
寧書涵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我會查清楚,這段時間你好好待著將身子養好。”清歡在趙府吃了兩次毒藥,身子有些虛弱,回來後他盯著老孫把了一次脈。結束後,老孫湊近他耳邊說了一句:“清歡這身子得好好調養,不然。。。。。。以後生孩子可有的苦頭吃。”
清歡撇撇嘴,“可是待著好無聊,不然我找少青練劍?”
“他出任務去了,你要練什麼劍法,小爹爹不能陪?”
清歡扭頭盯著他左看右看,忽然笑了:“小爹爹,你吃醋了啊?”
寧宮主大方承認:“我確是不喜。”
清歡捏他臉,“多大人了啊多大人了啊。”
寧宮主救出自己的臉,“你若是無事,就多去陪陪茴香。”
“你擔心茴香哥哥會傷到自己?”
“不,我是擔心南天和那位薛姑娘。”
哦,以茴香哥哥的性子,該擔心的確實是那兩人。
***
清歡抱著小灰領著稚兒去找茴香,迎面碰見兩人。粉色衣裳的是許久不曾見到的晚楓,另一位穿鵝黃衣裙的,該是那位薛凝香。
薛凝香因救顧南天受了些傷,自被帶回來後一直臥床養著,今兒撞見,真是,耳聞不如目見。倒真是個美人,弱柳扶風的那種柔美,我見猶憐的嬌態。她側頭對稚兒眨眨眼,稚兒領會其意,湊過來小小聲說:“主子,您比她美多了。”
這話說得。。。。。。深得她意。清歡抿抿唇,壓回嘴角洩露的笑意。
她不動聲色地調整好姿勢,斂去一身懶散,抬起頭,堆起疏離淡漠的微笑,怡怡然走過去。
晚楓見她走來,眼裡厭惡一閃而過,心有不甘地屈膝行禮,對身邊人道:“薛姑娘,這位是夜半的學書堂堂主。”
稚兒凌厲地掃過來,“晚楓,你這話給宮主聽見,他可是要生氣的。”又看向薛凝香,“薛姑娘?清歡主子是我們未來的宮主夫人。”
薛凝香見此,忙彎身行禮,“凝香見過清歡姑娘。”這麼稱呼,倒也合乎情理。
清歡微笑著對薛凝香頷首,從她身側走過的時候,懷裡小灰打了個噴嚏,她一頓,往薛凝香身上又多看了兩眼。走進院中,穿過一道迴廊,盡頭就是茴香的寢室。裡面隱隱傳來說話聲,怒氣隱忍,是顧南天。
“茴香,你要氣到什麼時候?”
“到你將那小賤人趕走的時候。”
“你能不能講些道理?”
“喲,南天哥哥,茴香豈敢跟您無理取鬧?我不過真心實意地回答了你的問題而已。我若是不回答,您恐怕又要問些別的。為了節省你我二人的時間,我還是選擇回答你了,我這麼一心一意地為你著想,你還兇我。你摸著良心想想,我倆到底是誰不講理?”
二十二年了,她在他身邊胡攪蠻纏,從沒講過道理。然而,推算到很久之前,到底是誰不講道理呢?茴香垂眸掩去眼底流散出來的落寞。
顧南天氣得都笑了,“你。。。。。。我說不過你。”
茴香抬眸,衝他展顏一笑,一如多年前,口中吐出的卻是尖銳刺人的話語:“說不過還不趕緊給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