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方大娘在人群中點了點頭。
“所以她就懷恨在心。把我推下井裡?”沈七七想著便是一個激靈,心想:人心真是可怕。
“可不,她是記上仇了,逮到機會要至你於死地。”太夫人嘆了口氣,“真是一個不知悔改的人。”
這時,幾個家丁抬著一具用白布蓋著的屍體從沈七七眼前走了過去,沈七七嘆了口氣沒說話,忽地又叫了起來,“馬總管,馬總管在哪?”
馬總管趕緊在人群中應聲:“沈姨娘。我在,我在。”
沈七七忍著胳膊的疼痛,低聲道:“安排一個腿腳利落的人。拿一個布袋跳進井裡,把井裡的東西撿回來。”
“井裡的東西?”馬總管不解地看著她,“沈姨娘有什麼東西掉到井裡嗎?”
“快去,見什麼撿什麼。”沈七七催促著。
“噯”馬總管答應著去了。
一刻鐘後,下井的家丁跳了上來。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布袋,送到沈七七面前。
“倒出來吧。”沈七七吩咐道。
“嘩啦啦”,家丁將黑袋子顛倒過來,一堆白骨映入大家的眼簾。
眾人紛紛嚇得驚呼著後退,而二夫人邢氏卻直接暈了過去。
沈七七看著馬總管,“馬總管。你仔細瞧瞧,認得嗎?”
馬總管向前走了兩步,看那堆白骨除了頭骨之外。均泛著淡淡的青色,再仔細看那頭骨,馬總管頓如平地一聲驚雷般吼了起來,隨即老淚縱橫,直接跪倒。口中高呼,“老爺……”
眾人一聽。大驚失色。
太夫人扶了扶柺杖,強自鎮定的問馬管家,“你說啥?”
馬管家一臉淚痕的抱起那塊頭骨給太夫人看,“太夫人您看看,您看看這兩顆金牙。”
太夫人眯眼一看,頓時雙眼瞪得銅鈴一般,若不是珊瑚在後面扶著,早已摔倒在地。她緩了緩,定定神,被丫鬟扶到椅上坐下才淚水奔湧而出,“這金牙可不就是少庭的,左面那顆是他14時貪吃,牙上長了蛀,疼得直打滾,他父親找來牙醫為他把牙拔了,鑲了一顆金的上去。右面那顆是從馬上摔下來摔掉的,後來也鑲了一顆金的。”
眾人一聽,皆跪倒,禁地之內一片哭聲,二夫人也在丫鬟的呼喊中醒了過來,膝行過去大哭起來。
太夫人眼神一凜,透著寒氣,敲了敲手中的柺杖,恨恨說道:“是誰害了我兒,是誰?”
眾人哭聲頓止,都抬首望著太夫人。
太夫人繼續道:“骨頭泛青,分明是中毒,是誰這麼狠毒的心腸!”
眾人皆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都將目光指向太夫人。
“或許我知道是誰。”眾人聞聽皆望向沈七七,只見她從懷中掏出一枚戒指說道:“這戒指是我從這堆白骨中發現的,我想這戒指的主人定與下毒之人有關。”
珊瑚自沈七七手中接過戒指,放到了太夫人手裡。
太夫人接過戒指,裡外瞧了瞧,“沒錯,這是我楚家祖傳的戒指,一共四枚,一枚在我手裡,其它三枚給了相庭的三位夫人。”隨即又眼神凌厲地看了看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大夫人和三夫人手上均戴著與太夫人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唯有二夫人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戴。
眾人疑惑間,只見二夫人眼神一暗便跪了下去,悲悲切切地說道:“該來的,遲早還是要來的,你們不用再猜了,老爺就是我殺的。”
世界彷彿一下子安靜了,誰都沒有出聲,過了好大一會兒楚千溢才喊了一聲,“娘!”
二夫人回頭看著楚千溢淚就落了下來,“溢兒,娘對不起你!”
楚千溢跑過來跪在二夫人前面,用力搖著她的肩膀。“娘,你胡說什麼,你怎麼可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