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雲軒驚異,沒有想到神界的條令竟也這般嚴苛,忙問,“天楚有沒有受到什麼懲罰?”
“天楚是神界第一將領,對抗魔界的主力打手,天帝看在他雖然心有所念,卻也沒做出什麼逾矩的事來,於是也就不追究了。”雪涯道。
“那後來呢?”陸雲軒很想知道這些事的前因後果。
雪涯道:“後來,魔尊率人進犯神界,來爭奪澄夢淵的伏羲琴。天帝派凌波殿支援澄夢淵,於是
天楚和凌波殿的另一位神將翎溪來到澄夢淵與魔尊大戰。”
“就是那場人盡皆知的澄夢淵的曠世之戰?”陸雲軒問。
“不錯,”雪涯道,“原本,以天楚的法力對抗魔尊,是不至於犧牲掉自己的。”
“那又為何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陸雲軒不解。
雪涯靜靜凝思著,似乎那些事她親身經歷過一般,“戰局緊要時候,天楚的心上人忽然出現,來幫助天楚,當時與天楚同去澄夢淵的還有凌波殿的一位高手翎溪,然後魔尊忽然同時向天楚的心上人和翎溪,以及澄夢淵的族人下了殺手。”
“那結果呢?”雖然已是過去的事了,陸雲軒卻像是聽著剛剛發生過的事一般,神情十分緊張。
“結果……”雪涯微微低頭,眼中流露一抹憂傷,“天楚為救他的心上人,硬擋了魔尊一招致命的殺手,從此魂魄消散。”
“原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心上人……”陸雲軒沉默的片刻,似在嘆息,又問:“那麼這場大戰的結局呢?”
雪涯略略傷心地搖頭,“天楚陣亡,翎溪也身受重傷,澄夢淵的主人容萱女神散盡畢生法力,使伏羲琴的琴絃散落於六界各地,令魔界沒有得手。”
“那麼天楚的兵器純陽離火刃又怎會流落人間?”陸雲軒感慨半晌,忽然問道。
“自那一戰後,純陽離火刃便被天楚的心上人帶走,離開神界後,她也來到人間。”雪涯道。
“想來那也是個痴情女子,如今只有那純陽離火刃作為紀念了。”陸雲軒輕嘆。
“但是純陽離火刃終究不會落在她手上的。”雪涯說這句話的神情淡淡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為什麼?”陸雲軒問。
“因為它屬於凌波殿。”雪涯抬頭,望向遙不可及的夜空,陸雲軒感覺得到,似乎她的身上有著一種使命,守護與抗爭的使命。
陸雲軒沉思著,半晌沒有說話,雪涯卻好似自言自語一般,輕輕地道:“如果拿不回伏羲琴,我就沒法回家了……”
“是誰派你來拿伏羲琴的?”陸雲軒問。
“天帝與澄夢淵的長老。”她停了停,只是輕描淡寫地道。
半宿交談,一夜露宿,次日醒來時,太陽已經高升。眾人收拾行裝,繼續往東北方向而行。
“怎麼越往北走越熱呢,北方的冬天不是一直要延續到陽春三月麼?”秦莫承微微皺眉,拿出攜帶的水囊分給沈明漪和雪涯,望著前方早已化成河流的雪原,然後疑惑的目光又看看陸雲軒。
陸雲軒清楚,秦莫承那小子凡事有什麼不明白的時候,都會用這種求助的目光看著自己,可問題是,他陸雲軒自己也不是萬事通,看來果然如心燈禪師所言,這裡的氣候炎熱與純陽離火刃和伏羲琴絃有關。
“這哪裡是關外的初春啊,明明像是三伏天,昨天的路上還有雪花,今天連水都幹了。”秦莫承不禁又開始想念華山的一年四季如春了。
沈明漪忽然道:“怪不得松遼派要找白山派的麻煩呢,這樣的天氣……如果真是由於白山派收藏了純陽離火刃所致,那確實萬萬不該。”
陸雲軒鼓勵道:“前面就是松遼派了,過了這松遼派所在的鎮子,就是長白山腳下的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