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最終還是選擇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怎樣說,她不知道該怎樣去關心別人,就算自己心中擔心得不得了,可以表面上依然不起一絲波瀾。從小到大,就只有翎溪關心過她,除了翎溪,她不曾學會去怎樣關心別人。
然而看到她目光的那一刻,她眼中的含義,秦莫承便已懂了。
“一個村子的人都中毒了,這回可有云邪忙的。”蕪鳴搖頭嘆氣。“如果小幽姑娘還能來的話就好了。”
他話音剛落,突然間背後一陣勁風激射而來。
“小心!”秦莫承反應最快,此時他雖然坐在椅子上,卻眨眼間起身,然後一把推開蕪鳴,將窗外隨著勁風急射進屋內的一枚羽箭接住。
蕪鳴也不是吃素的,見秦莫承接了暗器,於是便一掌將門推開,飛身躍進院子裡,四下張望:“什麼人!”
然而半晌卻再無聲音,蕪鳴四處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半個人影。
回到屋內,秦莫承已檢視那枚射進來的暗器,那是一支三寸大小的羽箭,箭尾上夾著一塊素色絲帕,將那絲帕一層層開啟,赫然看到那中間包裹著的是一片紫色的楓葉。
“紫色楓葉?!”沈明漪驚叫出來,又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一下子想起那天在恆陽鎮上,有女子來送給蕪鳴的也是這樣的絲帕中包著一枚紫色楓葉。而此刻,那送來的絲帕和紫色楓葉還在她沈明漪身上。
“蕪鳴兄,看來這又是給你的。”秦莫承笑笑,將那絲帕遞給蕪鳴。
“你你你!到底是哪裡惹了這些桃花債來!”紗瓔已氣的跳腳。
雪涯看著那絲帕中的紫色楓葉,並不做聲。
蕪鳴只是笑笑,然後不動聲色地將那絲帕重新包好,然後隨意塞在懷中,轉頭像紗瓔道:“又不是逢年過節的,不知是誰來給我送禮,娘子,這帕子你若是不要,我可就留著贈給別的姑娘啦。”
“你!”紗瓔好氣又好笑,卻不再說話。
雪涯微微疑惑地看著紗瓔,按理來說自己的夫君在外面惹了桃花債,應該盤問到底才是,她不明白紗瓔為何不再過問而是避之唯恐不及一般。
難道說,她早已習慣了自己夫君這沾花惹草的性格?
只有秦莫承注意到,收到那絲帕包著的紫色楓葉時,蕪鳴的臉色還是變了變的,很多時候,無論人怎樣強作鎮定,總有別人能看出他心中的不安。
蕪鳴只是對這司空見慣了,因而神情恢復得比較快而已。
儘管其他人都在疑惑,究竟是誰不惜已暗箭傷人的方式三番兩次的送這極其罕見的紫色楓葉來呢。
夜幕微降,各人用罷了晚飯,回房休息去了。
屋中,沈明漪獨自站在窗前,取出懷中蕪鳴贈給她的那枚紫色楓葉,細細檢視,不由得自言自語嘆道:“蕪鳴大哥,究竟是哪一個女子對你用情至深呢?你又為什麼裝作毫不知情。”轉念,又輕輕道:“如果是莫承哥哥也這般不理我,不曉得我會不會也是這般三番五次的給他送東西,提醒他不要忘了我。”
院落中,秦莫承剛剛踏出房門,便看見牆角處一個白色的身影輕輕一閃,轉過屋後去了。
“雪涯?”反應極快的他已一眼認出那跑到蕪鳴房間後面的人正是雪涯,於是連忙跟上去。
感覺到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雪涯嚇了一跳,轉身見是秦莫承,才放下了心。
“丫頭,在幹什麼?”秦莫承實在想不通這淡淡夜色中,雪涯一個人跑到蕪鳴和紗瓔窗下,是要做什麼。
雪涯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低聲道:“那個留給蕪鳴紫色楓葉的人是誰,你不好奇麼?”
“我當然好奇,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蕪鳴兄假裝不知道。”秦莫承道。
“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