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新委託?
宋檀精神一振，立刻接通電話，&ldo;餵?&rdo;
還沒來得及問好，孟淮急迫的聲音就從電話裡傳了出來：&ldo;宋觀主，我爸今天早上突然昏迷，醫院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但他就是醒不過來，我想會不會是‐‐&rdo;
孟淮說到這裡頓了下，急促道：&ldo;總之，能麻煩你來看看嗎?&rdo;
突然昏迷?
想起先前孟淮被害，宋檀眉頭緊皺，&ldo;行，你把醫院地址給我。&rdo;
孟淮聲音一喜：&ldo;我直接去接你吧，這樣快一點!&rdo;
&ldo;我現在在陽平市，這樣吧，我等會兒買票，把時間發給你，到時候你去機場接我。&rdo;
和孟淮通完話後，宋檀迅速訂了兩張三小時出發的機票，&ldo;姣姣，收拾行李，我們坐12點的飛機去h市。&rdo;
&ldo;啊?&rdo;
12點?
張姣姣知道要走，但沒想到走這麼快。
她還想問兩句，一看宋檀風風火火地上樓收拾行李，便默默閉上嘴，跟著上樓收拾行李。
好在這次本來就是過來處理委託，沒帶多少東西，兩人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
宋檀拖著收拾好的行李下樓，忽然聞到一股濃鬱的奶香味。
她好奇地湊到廚房，姬善這會兒在收拾廚房，他身後的烤箱正運作著，那股奶香味正是從烤箱裡傳出來的。
&ldo;可惜啦，我們等會兒也要走了，現在做也沒法吃啊。&rdo;
宋檀興致勃勃地湊到烤箱前，她很快認出這是昨天下午茶時吃的點心，口感綿軟又微甜，阿婆也很喜歡。
姬善順手摘掉天藍色的圍裙，&ldo;這不是給你的。&rdo;
&ldo;不是給我的?&rdo;
宋檀詫異地回頭看他，忽然間靈光一閃，&ldo;給阿婆的?&rdo;
姬善應了聲，語氣平靜道：&ldo;嗯，既然都要走了，等會兒給阿婆送過去，就當是道別。&rdo;
道別……
宋檀的笑容淡了幾分，&ldo;的確該去道別。&rdo;
阿婆的年齡大了，這次離開後，很可能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她沒來由想起姬善昨晚說過的話，&ldo;這些年，你應該經歷過很多類似的分別吧?&rdo;
&ldo;……凡人太脆弱。&rdo;
姬善看著烤箱裡的點心，目光逐漸放空，聲音都有些飄渺：&ldo;才分別沒多久，再去拜訪的時候，就被告知對方的死訊。&rdo;
這千年來，他交過很多凡人朋友，這些朋友壽命短暫又脆弱，每當得知一位朋友的死訊，他都會去上清道觀問一問宋檀的下落。
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ldo;還沒有找到&rdo;，但都會讓他好受很多，這表明她還活著。
宋檀嘆了口氣，她伸手拍了拍姬善的肩膀，由衷地感嘆著：&ldo;你很堅強。&rdo;
如果是她，大機率會選擇避世不出，而姬善卻依舊在人世間行走，還交了許多朋友，甚至建立起自己的商業帝國。
姬善：&ldo;……?&rdo;
什麼叫他很堅強?
雖然能明白她的意思，姬善還是沒忍住投給她一個古怪的眼神，&ldo;你不適合多愁善感。&rdo;
宋檀不在意地笑了笑，&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