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家中欠她的,又怎麼還呢?想到這裡葉雲嶸捏緊了拳頭,恨恨的砸在了木牆上。
明天一早就能在京城最近的雍州碼頭上岸,估計能趕在京城宵禁前回到家中。希望到了家裡妹妹能在母親的安慰早日恢復到從前的樣子吧。
如花現在之所以是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全然不是葉雲嶸所想的那樣。她只是覺得有些喪氣,有些迷失而以。從本質上來說她就是一個胸無大志的升斗小民,一生最高理想就是能這上平凡質樸的簡單生活。可天不從人願,她轉生到了葉家這麼個顯赫世家,從出世的那天或者說從她週歲那天她地名字記入葉氏譜牒起,不管她自己的意願如何她一生的榮辱就與蕪州葉氏一族的興衰聯絡在了一起。這對一個酷愛自己的靈魂來說不得不說是一種悲衰。
她也想過要逃避這種責任,她畢竟不同於那些從小就讓人洗腦的真正名門閨秀。凡事地考慮一切都以家族的利益為先。前世的三十年裡那種追求自我的意思早已經在她的靈魂上烙上了深深的印跡,在蕪州的那些日子她所有的討喜賣乖都只為了以後實施自己逃亡的計劃做準備。她不覺得自己真地對葉家負有什麼責任,那時在她看來,自己就是葉家保養的工具,只為能用上的那一天。工具地主人保養工具自然只為利用,那作為工具的自己又為什麼要甘心讓人利用?本來她以為自己能一直這樣堅持下去。直到她全部佈置好以後就能鬆鬆快快的逃離那種勾心鬥角的生存方式。
如果說那年春天綠荷的死讓她堅定了這種想法,那在京城中與美人兒孃親和老爹的相處的日子裡她的心思又有了改變。美人兒孃親他們出自真心的關愛默默地改變著她對這世的“家人”這個詞的看法,覺得自己那樣逃跑的心思實在是讓太不應該了。如果說學醫是為了以後好跑路,那學毒就是想自己能多一份一力量來保護呵護自己的家人。可現實呢……
唉,如花又自憐的看看手中的空藥碗開始發呆。
“小姐,嶸少爺說明天我們就能回府了。”紅蕊小心的從如花手中接過空藥碗,一邊將裝著杏乾的小碟遞送了過去一邊偷偷地看碟著如花的臉色道。
“哦。”如花隨手拈起一枚杏幹放到口裡,就閉上眼睛又躺了下去。好像對一些都不感興趣。
紅蕊看著如花對回府的反應不由的邊將薄毯子將她搭上胸口,邊道:“小姐明兒回了家。不知道老爺和夫人會有多高興呢。小姐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夫人可是天天在老爺面前唸叨著你呢。老爺也是一樣,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都沒有笑過一次。除了在夫人面前臉上還能有個熱度,在夫人看不到的地方啊總是繃著個臉皺著個眉。”
是嗎?如花心中冷笑。怕是擔心自己有沒有能救下鳳崇業地命吧。如果這次自己要是沒能救下鳳崇業。他們還會不會費這麼大地心思來救自己回去呢?
“還好老爺是告訴夫人小姐是讓您師父神師大人給接走了。不然還不知道夫人會擔心成什麼樣。峻少爺會鬧騰成什麼樣子呢。”沒有親人在身邊地紅蕊話語中有著說不出地羨慕。
原來是瞞著美人兒孃親地。如花心道。這還真是他們爺倆地典型作風呢。一想起美人兒孃親和可愛地正太二哥。如花就再是幽怨也心中一暖。至少。那個家中還是有真正疼惜自己地人吧。
翌日傍晚。京城葉府
“快。速去回報二爺和二夫人。嶸少爺和如花小姐就要回來了。”
正打算將這最近晚楓苑地東側門大門給關上。只留個小角門地門房一聽這剛從馬上下來護衛地嚷嚷聲。就趕緊將正要關上地大門給拉開了。另一個機靈地小廝忙連滾帶爬地朝晚楓院去報信了。
得了兒子女兒回家的信,美人兒孃親趕緊放下的手中的帳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