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撲騰,小旅館的房間內靜悄悄的。喻初藍睜開眼睛,第一眼就是塔塔側過臉注視著她的樣子。喻初藍登時滿臉通紅,心跳如擂鼓。
早上七點出發,駛出帶給喻初藍噩夢的地方,將那一脈深山遠遠地甩在旅途後方。一路風馳電掣,途徑瀘州市,塔塔帶著喻初藍在市中心的服裝店買衣服和鞋子。換下裙子,穿回T血衫和長褲,乍一看很像個男孩。塔塔摸了摸她的短髮。“要不要理個髮?假小子。”
喻初藍別過臉,說:“不要,好不容易長了。接下來去哪?”
“本來是想先沿著邊緣繞一圈,一層一層地收攏範圍。被人販子這麼一鬧,路線也變了。再返回太費時間,就把範圍縮小些吧。下一站,成都。”塔塔目光深邃地看著她。“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我已經打電話向單位請了假。”喻初藍嘆了口氣。“估計一時半會兒還不能逃離你的魔爪。嗯,神爪。”
“你自願的,我沒有脅迫也沒有□□。”塔塔雙手一攤,得意地笑著說:“不然,昨天你們四個女人一起進去只有你獨自從警局出來?不讓警察送你返鄉?”
喻初藍回憶起昨天在警察局做筆錄,因為身份證丟失,警員便打電話去她單位核實她的身份資訊,喻初藍乘機向領導請了一個月長假,稱自己精神狀況不好,需要恢復後才能去上班。
“念在你還有些良心來救我,而且將人販子抓進警察局的份上而已!”喻初藍嚷嚷道,心裡卻酸酸地想:為了爭取假期陪你,我可是賠上了名譽。我被拐賣的新聞今天可能已經傳遍整個銀行,也不知道同事背後會怎麼議論這個八卦話題。
塔塔收起了笑意,想起為自己曾經不擇手段地要留她在身邊而心生了些許愧意。
晚飯時間到達天府之國。市區限制摩托車,塔塔將車停在收費停車場後,帶著喻初藍去春熙路吃串串香。喻初藍興高采烈地看著一大把串成串的土豆、花菜、海帶、藕片、魔芋在鋪滿辣椒花椒的熱鍋裡滾著。她想起以前在書裡看到的一段對成都休閒生活的描述:喝點跟頭酒,打點小麻將,跳點壩壩舞,吃點串串香。
一串又一串,喻初藍舌頭吃得都快失去知覺還是停不下嘴。
塔塔一襲黑袍,戴著帽兜坐在她對面露出微笑。“吃沒吃相,調味料都滴到衣服上了。”
喻初藍對著他吐了吐舌頭。“今天怎麼這麼好,肯花時間逛街還請我吃大餐?”
“你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塔塔抱著胳膊滿臉訝異。
喻初藍怔了怔,“我手機丟了之後就不知道日期了。”她定定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塔塔從身上拿出一個卡片放在桌子上。
“我的身份證,原來沒掉啊?!”她伸出手去拿,卻被塔塔搶了回去。
喻初藍只能乾瞪眼。 “我要去銀行掛失□□,銷戶再把錢都取出來,明天就要辦!”
“明天再給你。”塔塔狡黠一笑,將卡塞回衣袍內,“放我這,開房要用。”
“搞出那麼多事!快請我喝酒!”喻初藍轉過身朝服務員喊道。“這裡來瓶冰啤酒!”
塔塔立刻轉過身去制止,對她說:“酒量太差,不準喝。”
“那生日蛋糕總可以有吧?”喻初藍眨巴著眼睛笑眯眯地看著塔塔。
塔塔嘆了口氣。“吃了蛋糕就長大一歲了,要聽話,別再給我惹麻煩,答應嗎?”
喻初藍一聽,心想:怎麼聽著那麼像是哄小孩的鬼話?臉上還是掛著笑,點頭道:“保證不惹麻煩。”
塔塔起身出去,在街上尋找蛋糕店,找了兩條街,好不容易買到蛋糕和蠟燭,又在街邊買了一盒火柴。回去時卻發現那家串串香的店門口圍滿了人。他心裡一凜,撥開人群擠進去。喻初藍被一個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