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崢氣得敲了邵振嶸一筷頭:“一邊去,不然我連你一塊兒收拾!”
韋濼弦作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明明說的是找個最好的,什麼最狠的……二哥,我們學校的美女可多了,你要什麼樣的都有……對了,你想要什麼樣的?”
雷宇崢冷嘲熱諷:“什麼樣都行,只要不像你這麼笨的就行了。”
韋濼弦笑逐顏開:“有啊有啊,我有一個女同學,今年也是研一,人長得可漂亮了,比我聰明一萬倍,保證你滿意。”
到了星期三,秘書按例提醒雷宇崢:“韋小姐已經打過兩次電話來,說讓您千萬別忘了晚上的安排。”
相親!
想到這個雷宇崢就頭疼,可是又不能不去,雷家素來長幼有序,雖然平常開著玩笑,但韋濼弦畢竟是大嫂,她既然費心安排了,自己總得去應付一下,哪怕喝杯咖啡再走人,總算也是個交待。
約在一間餐廳,公司常招待客戶的地方,秘書當成商務宴請了,特意訂了個大包廂。雷宇崢也沒揭穿,反正相親這種丟人現眼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約在六點半,等到六點五十也沒見人來,面子已經給足,雷宇崢不打算再等,正要付帳走人,忽然服務生引著一位麗人姍姍而來。
果然是美女,看起來斯文靜雅……咦!
怎麼是她?
對方臉色也驟然一變。
風靜,樹止,殺氣!
窗外連綿起伏的皇史宬的明黃琉璃瓦屋頂在昏黃的斜陽中,光線變幻莫測……
“靠!”美女將手中的包包往椅子上一扔:“原來是你丫的,早說啊,害我花了四個鐘頭選衣服,還折騰了兩個小時化妝。”打一響指:“拿選單來!”
服務生被傾城傾國大美女突然原形畢露有點不太適應,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遞上選單。
“你們這兒最貴是什麼?來個鮑魚,不要拿澳州南非鮑來糊弄我,你們沒網鮑也得給我上吉品鮑,來不及發?來不及發你們開什麼餐廳?算了算了,糟溜三白、爆炒駝掌,三杯銀鱈魚,蟹凍,還有你們的招牌那個清酒鵝肝。對了,紅扒通天翅來兩客。開一瓶81年的ChateauMargaux。沒有?連這酒都沒有你們還好意思號稱紅酒藏品豐富?你們這兒有什麼好酒?啊,82年的Ch。LafiteRothschild,就開這個吧。”
雷宇崢只差要吐血了:“你是不是太心狠手辣了一點?”
大美女連眼皮子都沒夾他一下:“像你這樣的奸商,一年得掙多少錢?我吃你一頓是代表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施施然將選單闔上交給服務生:“上菜快一點,吃完了我還得相親去。”
雷宇崢更要吐血了:“你還相親?你跟誰相親?”
“那你管不著。反正今天晚上你這是第一場,我還得轉個臺。哎,奸商,幾年沒見你怎麼還是這點出息啊。想當年我跟你打架那會兒,你比現在還算利索一點,你丫的怎麼越活越回去了你。”
“你才越活越回去!”雷宇崢終於忍不住青筋蹦起:“你是不是還想打架你?”
“誰想打架了?野蠻!”大美女終於拿眼皮子夾了他一眼:“天子腳下,皇城根前,注意點影響好不好?”
雷宇崢氣糊塗了,反倒笑了:“哦,你還知道天子腳下,皇城根前啊,你到底待會兒幹嘛去?”
“那你管不著。”大美女擺了個嫵媚萬分的造型:“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雷宇崢氣得發怔,過了半晌才想起來拿電話,美女看他拿電話就去搶:“你要打給誰?”
“幹什麼你?我打電話關你什麼事?”
“你這種奸商,一看就是一肚子壞水,你打電話準沒好事。”美女抓到電話的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