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匪夷所思的震驚,與此同時,他將那引以為傲的神識之力化成神念之體釋放了出來再次仔細的觀察,而這一看,他只有更為吃驚的表現了。
透過神識查探,殷從浮發現寧瑤已經不見了,站在那裡是一個渾身氾濫的深藍粼光的妙人,猶如通透的水晶一般存在,又是一汪春水微微起浮,剎那間,寧瑤似乎與這海融為了一體,她的所有氣息都顯得格外的安詳和平和。
可不要小看這種安詳與平和,更不要以為她就像一汪春水滌過河道留下淺淺溼痕就此作數,殷從浮震驚的地方在於,寧瑤此時身上彷彿蘊藏著一種極為可怕的力量,這股力量似乎來自天地間,浩淼無際,看不見、摸不著,甚至在下一刻,殷從浮的神識感應都失去了作用。
他只能用著瞠目結舌的表情看著海面平靜的寧瑤,那傾城傾國的絕世姿容下,竟然讓人無法生出唐突之感,即便是有心生新近的念頭,也會使人無端端的生出一種負罪感……
殷從浮看的目瞪口呆,良久之後方才想起當年師叔帶著小師妹的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寧瑤非是尋常人,不過以常人想法度之,老夫此行一去,不知何年何月能歸,倘若有朝一日瑤兒歸山,便是我萬嶽天宮光耀門楣之時……
難道師妹神功大成了?
想到這裡,殷從浮難以抑制內心激動的情緒,脫口便問:“師妹,這是什麼功法?”
寧瑤如蓮花綻放般淡然一笑,這一笑,又如同大海上吹過拂風,蕩起層層漣漪,殷從浮眼前黑海似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蔚藍的景色。
“師兄,這並非功法,而是神賜之力。”
“神賜之力?”殷從浮愕然。
寧瑤莞爾道:“說了你也不懂,師兄,你等一下,我去叫師夫他老人家出來。”
寧瑤說完就要離開,殷從浮突然道:“師妹,等一下,為兄此來當去拜見師叔他老人家,怎可讓他老人移駕見為兄呢。”
寧瑤微微一笑,看了看四周的海水,無奈的搖了搖頭:“師兄,不是小妹不讓你進去,而是你,根本進不來……”
“進不來?”殷從浮微微一怔,被心愛的人輕視激起了他內心的鬱結,殷從浮長嘯一聲,朝著寧瑤奔去,海面頓時被肆虐蕩起的劍氣割開,猶如撕裂出一條巨大的溝渠……
正當殷從浮深心為自己的劍氣可以得到美人的讚譽的時候,突然之間,那黑色的海面升起了一股巨大而浩然天地的氣勢。
頃刻間,平靜的海面波分浪卷、烏雲蓋天,一股來自深海的磅礴之力肆無忌憚的席捲起來,數百丈高的浪花,宛若一堵隔絕了天地之的水幕城牆,將殷從浮牢牢擋在天地一線之外,那巨大的浪濤彷彿無窮無盡一浪高過一浪拍向殷從浮,頓時讓殷從浮感覺到無邊的壓力。
在這堵水幕城牆的面對,殷從浮發現自己是那樣的渺小,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了。
大浪重重疊疊,帶著狂風暴雨般的威勢壓頂而至,殷從浮頓時生出逃生的念頭。
連半點反抗之力都不敢再有,然而如今海勢已至,他就是想躲也難以躲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寧瑤倏地身形一晃,消失在浪雲之處,下一刻出現,已是站在了殷從浮的面前,纖纖玉手輕飄飄的揮動,彷彿天上仙子在凡塵翩翩起舞,讓殷從浮看的如痴如醉,幾乎忘記了眼下還在大難臨頭的當下。
寧瑤的靈動舞姿溫婉動人、如同靈鶴在天際翱翔、又似蜂碟於花叢中嬉戲,絲絲縷縷不易察覺的水靈氣息從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