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最近一直忙國際珠寶設計大賽的事情,除了和沈耀一起吃飯,幫他輔導作業,帶著他看媽媽之外,就待在自己的工作間。
她突然發現,只有呆在工作間她的一顆心才是最安穩的。
這幾天她睡得有些遲,今天洗了個澡剛要睡又想起來一個細節,隨後開啟電腦和電子畫板進行修正。
她太過專注,以至於連樓梯下面隱隱約約的說話聲都沒有聽到,直到工作室的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她才嚇了一跳,忙轉過身看去。
卻看到陸勁川高大的身形靠在了工作室的門邊。
他看起來煙癮又上來了,一直戒菸被向南逼著將所有的香菸都丟掉,沈諾也幫他控制著香菸,不讓他拿到手。
此時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捻著,捻菸捲的動作,讓他顯出來幾分幼稚,有一種男人至死是少年的既視感。
陸勁川現在的表情像是個被老師請家長的問題學生,滿不在乎見帶著幾分忐忑。
沈諾忙起身走到了陸勁川的面前:“吃晚飯了嗎?我以為今天你還不回來,需要忙一些事情,我這就讓李媽去給你熬粥。”
“不用了,我剛才上樓的時候看到李媽了,我已經吃過了。”
陸勁川一把攥住了沈諾纖弱的手腕,隨即緩緩抬了起來,手腕上還殘留著一些陳年的傷疤,都是沈諾在監獄裡的時候留下來的印記。
看在陸勁川的眼裡,讓他一顆心疼得發抖。
他當初從哪兒看出來蘇怡然的無辜和柔弱?就因為被蘇怡然的表象所迷惑,他親手將眼前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深深愛上的女人,送進了地獄。
他不能呼吸,每一次呼吸都覺得疼。
其實他不僅僅應該斷了自己的手,更應該戳瞎自己的眼睛,反正幾年前他的眼睛就已經瞎了,要不要都無所謂了。
沈諾覺得今晚的陸勁川有些奇奇怪怪的,看向她的眼神繾綣中帶著濃濃的懊悔。
“洗頭髮了?”陸勁川挑起了沈諾溼漉漉的頭髮,輕聲笑問道。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沈諾暗自腹誹,總覺得陸勁川此刻在沒話找話。
“你等一下!”陸勁川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拿著一隻吹風機將沈諾按坐在了一邊的小床上。
沈諾的工作間裝飾得很簡單,不過有時候沈諾工作得太晚了,就會在這裡睡下了。
畢竟有時候困到了極點,一步也不想走動。
也有些時候躺在上面放空了想法,四周都是她熟悉的工具和繪圖的東西,就感覺回到了最幸福的大學時代。
她住在了單人宿舍裡,打造了一個獨屬於她自己的奇幻世界。
很多時候,她將自己封閉在這個世界裡,任由著她的思想天馬行空,絕對的放鬆身心。
此時沈諾一個人的世界裡,卻硬生生闖進來另一個人。
他近乎粗暴的將沈諾按坐在床上,拿起了吹風其幫她吹著頭髮。
沈諾覺得渾身都被吹得熱辣辣的,有些不自在。
堂堂海城的陸先生,他的手是用來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不是用來給一個女人親自吹頭髮的。
他修長的手指一點點穿過了沈諾的髮絲,溫熱的氣息撲在沈諾的頭皮上,麻酥酥的還很舒服。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許久陸勁川才放下了吹風機,抬起手穿過了沈諾的三千青絲,滑到了她的後頸項上。
沈諾不得不順著陸勁川的這個動作,緩緩抬起頭看向了他。
陸勁川凝神盯著沈諾,眼神微微有些發熱,眼角微紅。
他緩緩俯身吻向了沈諾的唇,沈諾下意識想要躲開,卻因為陸勁川緊緊箍著她,這個吻根本避不開。
沒有以往疾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