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落在了床上。
陸勁川緩緩起身,看向了身邊躺著的人。
沈諾似乎有些累,也像他一樣,在做著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眉頭緊蹙,臉上帶著幾分委屈的表情。
陸勁川看著心頭一陣陣刺痛,緩緩抬起手想要按在沈諾的眉心間,將她皺起的眉捋平整。
就在陸勁川修長的手指浮在沈諾的眉頭上時,沈諾清醒了過來。
她臉色略微有些發沉,甚至暗恨自己昨天晚上究竟是怎麼了,居然被陸勁川帶了節奏。
陸勁川拿捏著她,知道她心底的最深處是有他陸勁川的位置的,她不想他死,她也欠了他好多條命。
“諾諾,”陸勁川此時覺得太快樂了,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睜開眼,愛人就在身邊躺著。
此時一個簡簡單單的稱呼,竟是被他喊出了纏綿悱惻的味道。
“諾諾,”陸勁川又喊了一聲。
沈諾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下來,瑩白如玉的肩頭,脖子,白皙的肌膚上都留下了各種青青紫紫的痕跡,令人浮想聯翩。
陸勁川抓起被子想要將沈諾籠在裡面。
“小心一點,小心著涼感冒。”
沈諾煩躁的將陸勁川的善意推開,她都不敢看陸勁川,其實更是難以面對自己。
陸勁川看到沈諾這樣難受,從身後將她輕輕擁住,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耳語道。
“諾諾,我們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
“沈家也好,陸家也罷,兩家的恩怨在我們兩個人的手中終結,你說好不好?”
“我有時候真的不願意再提起過去,那些事情太痛苦了。”
“痛苦到我都不敢奢望一點點的甜。”
“沈諾,我希望你憐憫憐憫我,可憐可憐我,你稍微給我那麼一點甜頭就好。”
“咱媽在療養院進展很順利,我之前聯絡的那幾個醫生都說咱媽有清醒的跡象。”
“現在咱弟弟也回來了,我會好好的照顧他,海城所有的私立學校,國際上知名的伊頓公學我也能給他弄進去,所有的心理醫生由著你弟弟隨便挑。”
“沈諾,我真的好愛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寵你的機會?”
“沈諾,我們不要再糾結過去了好不好?”
沈諾吸了口氣,側過臉看向了陸勁川:“陸勁川我們之間隔著太多的死人,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們把那些悲傷都消化消化。”
陸勁川看到沈諾依然沒有鬆口的意思,心頭恐慌至極,昨天晚上都已經睡了,今天早上怎麼還是不理人?
“那你能不能從法院將離婚起訴書撤回來?”
沈諾看向陸勁川的視線多了幾分深意。
“陸先生,你是故意的吧?”
“為了讓我撤訴,你不惜出賣自己的靈魂和肉體,甚至用你的命威脅我,是不是?”
陸勁川被揭穿了把戲,心裡有些慌。
本來沈諾就是一個很聰明的姑娘,他這一次唱的戲也確實漏洞百出。
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甚至諮詢了全國最知名的,專門負責打富豪離婚官司的律師。
他只要求不離婚,那個律師甚至給他出了個餿主意,讓他去精神病醫療機構做精神病鑑定。
如果他稍微有一些精神上的疾病,就可以無限的擴大這個疾病,讓全社會的人都以為他陸勁川是個神經病。
按照法律條款規定神經病的配偶不得隨意和另一方離婚。
陸勁川都已經將自己逼到了這個份上。
其實就是想要和沈諾能繼續走下去,他也承認自己耍賴皮,不擇手段,甚至用命去訛詐沈諾。
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