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恨,孑然一身,什麼都沒有了的她,只能憑藉這一具身體為自己爭取砝碼,這樣藏得很深的心思還是被人揭穿,還是當面揭穿。
她和陸勁川還有江餘,認識的時間不短。
和陸勁川在七年前就認識,那個時候她大一,在國外名校讀書,春天認識他,夏天就帶回了海城。
一起回來的還有江餘,以她久別重逢的發小自居。
那時候他們三個人湊到一起,成了好朋友。
她和江餘從小時候上幼兒園就認識,中途江餘離開海城消失了很長時間,再回來她的發小成了她男朋友的好兄弟。
她和江餘性格很像都喜歡鬧騰,互相說著嘲諷對方的話,一邊的陸勁川微笑著看著他們鬧。
只是最後她沒想到自己最愛的未婚夫和自己最信任的發小,聯合起來把她送進了地獄。
她怎麼可能不恨他們,她想報復,卻發現那個男人已經強大到在海城沒有人敢違抗的地步。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江餘,也只有江餘。
她一把推開江餘的擁抱,臉色蒼白,轉身便走。
“沈諾!”江餘也有些心慌,忙追了上去。
他其實還想再裝一下,可塵封了那麼多年的心動,一旦剖開,再也合不攏了。
他只想看到真實的那個她,而不是帶著假面的她。
沈諾腳下的步子很急,身後的江餘還是追上了她,想要拉住她的手,被沈諾轉身扇了一巴掌。
兩個人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對方。
沈諾眼神發寒:“你為什麼跟著陸勁川一起對我爸動手?為什麼?”
“沈家如果和陸勁川有什麼過節的話,那麼和你們江家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置他與死地?”
江餘嘴唇動了動,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抬手緊緊抓住沈諾微微發顫的手。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不想聽!”
“要聽的!”江餘拽住她的手臂。
“沈嘯文……沈伯父當年和陸勁川的爸爸陸成是好兄弟,好到什麼程度就如我之前和陸勁川那樣過命的交情。”
沈諾一下子愣在了那裡,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聽爸爸提及過。
現在她突然想起來一些細節,她帶著陸勁川第一次回來見家長的時候,爸爸看到陸勁川第一眼的時候,眼神不是第一次見女兒男朋友的審視和和善,而是驚訝。
當時她還覺得怪怪的,現在終於明白了。
江餘繼續道:“後來兩個人合夥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利益面前人就會變得很貪心。”
“因為一些事情,陸成想和沈伯父散夥,後來陸成乘坐私人飛機去國外洽談一樁生意,那天傍晚飛機失事了,撞在了一個山頭上,人都燒沒了。”
沈諾臉色瞬間煞白。
江餘吸了口氣:“結果沈伯父並沒有善待好兄弟的遺孀和兒子,那個時候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陸勁川的媽媽汪雪帶著他逃離了海城,走得很急。”
“他們母子去了M國,按理說陸成死後留下來鉅額遺產,足夠母子兩個人花銷的,結果他們兩個沒拿到一分錢。”
“你也知道人生地不熟的,語言又不通,母子兩個在M國討生活實在是太難了,那個時候陸勁川才七歲,汪雪為了供養兒子就去了……去了紅燈區。”
沈諾驚恐的看向了江餘,這個悲傷的故事無異於進一步判處了沈諾死刑。
她和陸勁川愛情的死刑。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是在復仇,她只不過是陸勁川復仇的一個筏子,可是他裝的太像了,她以為那就是深愛。
江餘頓了頓話頭擔憂的看了沈諾一眼:“估計依著陸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