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仰躺在了陸勁川的身下,陸勁川撐著身子看著她。
沈諾出獄後,和陸勁川的幾次糾纏都是在極其不正常的情形下進行。
直升機的那一次,陸勁川差點兒掐死這個背叛他的女人,剩下的只是憤怒的洩恨,哪裡有仔細欣賞美人的心思。
後來的一次是在黑漆漆的夜裡,然後是關了燈的車裡,又處在地下車庫中,怎麼能看得清楚。
他只是覺得有點點不對勁兒,那一處面板稍稍有些粗糙,可情濃之時,怎麼可能顧得上這些?
今晚他徹徹底底看清楚了,也驚呆了。
沈諾仰起頭定定看著驚慌失措的陸勁川,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怎麼,嚇到了?”
“沒事的,剖出來也就幾個月大,雖然成型了,不過也活不了。”
“就那麼隨隨便便埋在了監獄倉庫外面的花池裡。”
陸勁川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的血色褪去,眼底滲透著異常複雜的情緒。
他撐在沈諾兩側的胳膊,抖得厲害,似乎都撐不住他這個人了。
沈諾突然間覺得很沒意思,雖然這也是報復陸勁川的手段,可她討厭用這樣的方式報復他,噁心!
她一把推開了陸勁川,坐起了身,想要撿起來地上掉落的裙子,卻發現裙子已經被陸勁川撕破。
她用薄被裹住了身體,走進了浴室,沒想到剛走進去因為腿軟得厲害差點兒摔倒。
沈諾忙撐住了牆壁,擰開了浴池上方的水龍頭,整個人躺了進去。
水流聲在耳邊響了起來,浴缸裡的水位漸漸上升,沈諾卻沒有關上水龍頭的意思,甚至緩緩沉下了去。
水漫過了她的口鼻,窒息感反而讓她此刻好受了一點,她還是沒有殺了自己的勇氣。
好多的前塵往事沒有了結,即便是死亡對於沈諾來說也成了奢侈品。
沈諾從水面下鑽了出來,到底還是嗆了一下,咳了出來。
這一聲咳嗽將陸勁川從震驚失神中拉了回來,他忙轉身衝到了浴室門口。
“諾諾!”陸勁川喊了出來,聲音中透著慌亂。
“別進來!”沈諾吸了口氣,“別進來!求你了!”
陸勁川的手僵在了浴室門的把手上,頓了頓還是鬆開了。
他現在沒有勇氣和她同居一室,踉蹌著轉身走出了主臥。
他隨意的披了一件睡袍,領口敞開著,露出胸膛上幾道鮮明的撓痕。
陸勁川跌跌撞撞下了樓,想要給向北打個電話,卻發現手機落在了主臥裡。
他甚至都沒有回頭的勇氣,癱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客廳的燈沒有開,寬大的空間顯得灰濛濛的。
聽到了聲音的李媽忙小心翼翼起身走出了房間,看著陸勁川。
“李媽,你叫向北過來,只讓他一個人過來就好。”
李媽動了動唇,也不敢多說什麼,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客臥,敲了敲門將向北請到了臥室。
向北忙穿好了外套走了出來,看著坐在客廳裡顯得孤零零的總裁,不禁暗自苦笑果然自己留在下來是對的。
“陸先生?”向北在陸勁川面前永遠都是板正得很,即便是大半夜被叫醒,衣服和髮型也都是一絲不苟的挺立著。
陸勁川靠在了沙發上,許久才沙啞著聲音道:“給向南打電話,讓他馬上來這裡。”
向北下意識抬起頭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總裁這是將沈小姐怎麼了?還真的需要請向南來給沈小姐看傷。
雖然最近沈小姐對總裁出手挺狠,不過總裁貌似也太過分了吧?
他也只能暗自腹誹一下,忙轉身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向南的電話。
那邊傳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