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給道爺您帶生意來了。”劉獵戶故作神秘的說道。
“生意?我又不是商戶,做什麼生意?”老道士不信,還是專心吃著饅頭。
“道爺這話說的,難不成只有商戶才能做生意。若是如此,您這道觀可怎麼維持,這可有七八張嘴呢。”劉獵戶說道。
“哎,說起這七八張嘴來,我就犯愁生氣。他孃的我們好歹也是三清山祖庭直接分出來的道觀,那邊居然半分不管。我們苦啊,靠著自己種些糧食蔬菜度日,日子過的艱難的很。這缺水少食的,種不出什麼東西來。原本指望做些鎮妖除魔、殯葬超度的事情,養活自己,但是這山裡人煙日漸稀少,現時的風氣,又反對封建迷信,什麼世道嘛?你說這叫我們的日子可怎麼過?我們這兒又不是什麼風景名勝,沒人來旅遊,沒法靠賣票賺錢。說起來還是那祖庭的老牛鼻子們可惡。”說到氣惱處,信守老道士又將三清山的老道士們給臭罵了一頓。
等信守老道罵累了,劉獵戶才接嘴,“道爺,消消氣,我這不正給您帶來一單生意了麼。”
“說了我不是商人,做什麼……”來回的話說了一半,老道突然回過味來,恍如久旱逢甘霖,眼睛直冒精光,“你是說哪裡有法事要我去做?”
7 請救兵
“嗨,都這時候了,還惦記著我這煙,”趙大亮一邊苦笑著,一邊遞過煙去,點上了。
這村裡的老頭,個個都是煙鬼,其餘的人看劉老頭抽菸,都眼饞,吞唾沫星子。
趙大亮看在眼裡,嘆了口氣,“得,今天這包好煙就貢獻了吧。”想到這,他乾脆一個老頭髮了一根。
他這兒一邊發煙,那邊劉老頭就開始說了,“我看吶,這回的事兒,不管怎麼說,都和前朝的事情,有幾分相象。不論是鬧野獸還是鬧什麼,都危及了咱村子裡村民和畜生的安全。所以我覺著,這事可以就照著前朝那碼子事兒來辦。一來,上報朝廷,阿呸,錯了,錯了,說吐露嘴了。不是朝廷,是上報政府。一級級報上去,鎮裡縣裡,市裡省裡,直至中央。信不信在他,報不報在我。當然了,我們報的時候,也別說是什麼殭屍鬧事,就說有啥猛獸出沒,請求上頭裁奪,看怎麼處置。”
劉老頭頓了頓,趙大亮急不可耐,“那二來呢?”
“二來麼,我看咱們還是得做兩手準備。現在不興神鬼妖魔的事情,但是這事兒關乎咱們村子裡老百姓的身家性命。上頭無論怎麼說,遠水都解不了近渴。更何況要是上頭也治不住這個冤孽,最後倒黴的還是咱自己。所以咱一邊上報,一邊也得去想些其他辦法,依我看,還得請龍虎山的真人們來一趟,就算嫌遠請不來,也得把那上頭觀的老道請幾個過來給看看咋回事。大夥說對吧?”
一聽說要去上頭觀請老道,這幫老頭都相當贊同起來,康老爺子又來了精神,“這上頭觀,我知道啊,觀裡頭現在的住持叫做上一真人,我前回為了老伴亡故的事情,去找上一真人,老道士可好說話了。這回你們要去找他,就說我這個老故人叫你們去的,他保準得給面子,有求必應。”
一邊劉老頭吧嗒了一下嘴巴,相當不屑的對他說道“老康啊,你老伴啥時候死的啊?”
康老爺子扭頭,“十年前啊,咋了?”
劉老頭轉頭對趙大亮說道,“十年前的事情,還拿出來說,人家上一真人當時就八十多歲了,比現在的老康年紀還大,五六年前就昇天了,還找他,到哪找去?是閻王殿吶還是南天門啊?”
聽劉老頭這麼一揶揄,康老爺子的老臉可擱不住了,老頭年紀大了,平日最忌諱人在他面前說生死的事情,故而這回劉老頭提起閻王殿,他一下子就被氣的吹鬍子瞪眼,對著劉老頭兇巴巴的道:“你知道不早說?我哪知道老道士死了?”
趙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