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按住腳踝。
身上每寸肌膚更是像被凌遲般讓他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每一處,都像是被重錘細細碾壓磨碎,劇烈的疼痛從身體各處鋪天蓋地襲來,痛得失聲叫出來時,已不知又喝進了多少水,吐出了多少血。
但是,他已經無力從這裡爬起來了,也痛到忘了自己可以從空間出去。寂靜荒漠的舍利空間內,一個少年在一潭死水裡翻滾掙扎。
這種生不如死並且越來越烈的感覺,讓他放佛又回到了那個鮮血淋漓的夜晚,無力反抗,只能被動地任人宰割,每一秒,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個夜晚,他知道了他最親近的堂哥是隻披著羊皮的狼,知道了他對自己從小到大的嫉恨,知道了斬龍基地首領對自己的父母的嫉恨,知道了有一個人,一直默默守在自己身後。
意識模糊之際,他想著,若他這次不死,他一定讓斬龍消失在這個世上。
“弄醒他。”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在狹窄的地下室裡激起了點點回音。
立即有人上前往綁在椅子上的少年身上踹了幾腳,追月立即驚醒,抬頭警惕地看著面前幾張臉,他記得,他昏過去之前,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打中了。
感覺到渾身無力,心底有些不安,但面上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依然抬起下巴睨著前方。隨後,下巴就被人狠狠捏住,這人,追月自然認得,斬龍基地的首領,陳易宏,赤龍的死對頭,和赤龍的關係緊張到就連人數多少,都要較個高下。
“追月,好久不見了。”陳易宏開口,只是有些猙獰瘋狂的表情和說話的內容明顯搭不上,那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少年姣好的面容,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這張臉不錯,可以割下來做□□了。”
“放我回去,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追月打量了下四周,發現是在實驗室後皺了皺眉,他雖然之前沒見過,但已經猜到了這下面,恐怕是在進行什麼非法實驗,一個不好,自己就會是試驗品了。
然後就聽見一聲嗤笑,“我說怎麼追旭那樣的智商能把你騙得團團轉呢,果然,漬漬,你不會還等著你陰間的父母來就你吧,放心,很快就讓你們團聚啊。”
“陳易宏,是你乾的?!我哥怎麼了?”少年驚愕地睜大了雙眸,望著前面慢條斯理洗手的人。
陳易宏把擦手的紙巾一把塞進了追月的嘴裡,“是,又怎麼樣,不過,我可沒出手,只是讓人把附近的喪屍全部引了過去而已。同樣是打喪屍,同樣在拼命,同樣建基地,我一樣不比他差,為什麼,所有人眼裡都只有追逸藍那個虛偽的人,不僅上面的人也只知道追逸藍追逸藍,就連個掃地的都對他讚口不絕,鳳雨那個賤人也對他死心塌地,來投奔的人也在門口問這是不是赤龍是不是赤龍。。。。。。”
放佛一下子開啟了仇恨的開關,積怨已久的不滿憤怒都要往外發洩,說到最後,已經陸起拳頭往少年身上砸去。
那是追月第一次被人襲擊得毫無還手之力,任由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
那人似乎打累了,吩咐道:“放到上面去,留一口氣就行,晶核我自己來取,我倒要看看,那個賤人生的兒子是不是和她一樣賤!”
“唔唔!”
“哦,對了,這中間,你哥哥可是出了不少力呢哈哈哈!”說完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眨巴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咬著下唇看著你——還不收收麼
☆、第五章(已修)
隨後他不知道被注射了些什麼東西,讓他瀕臨癲狂,痛到痙攣 ,卻怎麼都掙不開四肢的束縛。
那些人只是一臉淡漠的看著他,像看著手下小白鼠一樣,不時再推進一針管東西。
他聽見那些人在說什麼可惜了,不過沒辦法,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