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硯“噗”一笑。
紫藤早已抓了一把瓜子砸在松塔臉上,嘴裡斥道:“有你這樣落井下石的嗎?”
松塔一邊掃著滿頭滿臉的瓜子,一邊嘿嘿地笑。
心硯啐了松塔一口,道:“該!”
紫藤握住心硯的手,心有餘悸道:“心硯,多虧你,要不是你去請章大少爺找尋我,我可能現在早變成鯊魚肚裡的肉了。”
“是變成鯊魚屁股上的屎吧!”松塔又在一旁插嘴,少不得又捱了紫藤一頓揍。
心硯一旁道:“該!該!看你還口無遮攔不!”
三人正玩鬧著,忽見章乃春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他身旁跟著畏畏縮縮的四兒。
“松塔,心硯,紫藤……”四兒衝他們揮手。
三人回頭見是章乃春和四兒,慌忙起了身。
心硯和松塔倒沒什麼,紫藤早已經兩眼放光,心花怒放,甜甜一聲喚:“章少爺——”
旋即跳起身子,迎向章乃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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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勸軒
“哥哥快來!”白雲暖忙招呼白振軒過來。
白振軒見妹妹一臉神采飛揚,便湊了過去,見宣紙上筆墨娟秀赫然一首《詠繡球花》:天巧玲瓏玉一丘,迎眸爛漫總清幽。紅雲疑向枝間出,明月應從此處留。瓣瓣折開蝴蝶翅,團團圍就水晶球。假饒借得香風送,何羨梅花在隴頭。
細細讀來,只覺含蓄雍容又不失新奇藻麗,真可謂句句錦繡,字字珠璣,便拍手讚道:“好詩好詩!尤以後四句畫龍點睛,妙筆生花!可惜了,阿暖是個女子,若是個男兒,大比之年只怕能與我和溫賢弟一爭長短,日後制科定是個出色的人物!”
白振軒接過白雲暖手裡的宣紙,一時對那首《詠繡球花》有些愛不釋手。
白雲暖見哥哥對長嫂的才情如此讚賞,便有心撮合二人,笑道:“哥哥此番這般盛讚可是衝著這首《詠繡球花》的後四句麼?”
白振軒點頭:“後四句的境界的確非前四句可比,不過通常一首詩的詩眼放在下片更妥帖些,妹妹這樣也算先抑後揚,合情合理。”
“只是阿暖有些不高興,後四句並非阿暖所作。”白雲暖假意落寞。
白振軒愣住,旋即興味盎然問道:“不知後四句出自哪個大家之手?”
“這白府門內,除了你我兄妹,還有誰能聯出這般好句?”白雲暖提醒。
白振軒眼睛一亮,“難道是溫賢弟?”
白雲暖搖頭,“溫大哥今日與哥哥一直在書香堂內用功,何來閒情雅緻與我吟詩作對?”
“說得也是,那又會是誰?”白振軒的目光落在書案一旁默默侍立的心硯身上。他進書房這麼久,心硯一直眼觀鼻鼻觀心靜佇一旁。好似空氣一般悄無聲息,心裡不免微微一疼,旋即指著她。對白雲暖道:“妹妹別告訴我,這是心硯的傑作。”
“我?”心硯吃驚抬頭。與少爺四目相對,臉一下漲得通紅,緊張得聲音發抖,“少……爺真會取笑人,心硯不過略識了幾個字,哪裡有這等學問?”
說著,慌里慌張逃出書房。
白振軒盯著空蕩蕩搖晃晃的珠簾黯然神傷。她竟如此躲他不及嗎?
旋即,轉首問白雲暖道:“阿暖。這後四句到底是哪個才子的佳作?”
“不是才子,是才女。”
見白雲暖又要賣關子,白振軒催道:“快告訴哥哥,到底是誰?”
“這個才女日日與哥哥相伴,夜夜與哥哥共枕,哥哥還不知道她是誰麼?”
白振軒心頭一顫:難道是王麗楓?
旋即,臉上的笑容遁去,慢慢將宣紙放回到書案上,人顯得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