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很多地方除了老人和小孩以外,已經看不到任何人煙了。
往日繁茂的集市上還能看到販賣魔獸皮和山藥揹著獵弓的沼澤族米尼克人,現在只留下了冷冷清清的空地和胡亂拋扔在地上的雜物。
天空中滾動的是戰前的陰雲。
河水陰沉的似乎能凍結靈魂。
然而原本毫無波瀾的水面卻在撒薩與格雷路過時產生了一絲絲的波動,像是有一隻妖物在河底不停搖擺著雙手。
撒薩“咦”了一聲,不由凝神看去,大叫了一聲,道:“靈魂鏡語?”他匆忙念動了幾個短暫的咒語音節。
面前的河水如同突然被抽離出來一塊一樣形成一個圓面凝滯不動了,然後上面開始如影像般閃動著一幕幕無聲的畫面。
撒薩看了一眼,震驚道:“卡米拉?”
畫面中,卡加躺在地上,而卡米拉在與一個身穿牧師袍的人戰鬥,當一幅幅的景象閃現過去後,最終卡米拉被封存在一塊堅冰中,閃亮的冰晶發射出刺眼的光芒,那個牧師渾身裹在黑紫色氣霧裡,距離手中半尺有一本書懸浮在空中,羊皮書頁上面繪著奧秘繁雜的圖案,而那個人的身旁還跟隨著一隻白金色皮毛的威武冰豹,那個牧師彷彿在唸動的咒語,隨著他向卡米拉一手指出,恐怖的一幕出現了,原本還身體完好的卡米拉在轉瞬間就化作了一具乾枯狀的半骷髏,只留下一雙黑洞洞的眼神無力地望著河邊上的撒薩和格雷。
撒薩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格雷仍是那副永無表情的面孔,悶聲悶氣道:“她死了。”
撒薩身體一顫,眼睛裡流露出幾分黯淡,連身上盤旋的霧氣也少了幾許,格雷所說得死的意思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死亡,在摩多教的教義中,信徒的肉體死亡後靈魂可以回到主神的懷抱,當摩多神君臨大地的時候,他們會再一次的復活。
然而,使用靈魂鏡語這種方法是以獻祭自己的靈魂為代價的,這意味著她永遠沒有復甦的一天了。
卡米拉不惜犧牲自己的靈魂也要將自己被殺的資訊傳遞出來,她對羅瀾的仇恨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可謂真正的死不瞑目。
撒薩終於回過了神來,可是他轉瞬間就將剛才的憂傷拋到腦後,因為他突然覺得以後再也沒人來束縛他的行動,也沒有人再會來扒他的皮了。
想起這一點,他倒覺得卡米拉的死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至於卡加,那個只停留在初能階段的傢伙還不值得他在意。
只過了不一會兒,他又苦惱得抱著頭,冥思苦想道:“卡米拉是想告訴我們什麼?殺死她的人所用的方法?不對,她是想要告訴這個人還想要殺我們?格雷,還有什麼我沒想到的什麼嘛?”
格雷沉默了一會兒,沉沉道:“她想我們為她報仇。”
“報仇?哦,對!”撒薩拍了一下腦袋,然後他又疑惑了起來,道:“我們為什麼要為她報仇,她死了就死了吧。”
格雷半晌才開口道:“可是那個人已經來了。”
“咦,你怎麼知道?”撒薩好奇非常,他毫無顧忌地向遠處左張右望,彷彿一點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還不停嚷道:“在哪裡,在哪裡?”
格雷先是悶聲不響,然後緩緩道:“剛才一隻魔獸的氣息出現在我們附近,可是又突然消失了,那種源之力的波動比人類強烈的多,但我無法感應到那個人類的波動,我可沒有卡米拉那樣高明的感知力。”
“那隻白色的冰豹?”撒薩眼珠子亂轉,道:“突然出現又消失,嘿!肯定是那傢伙了!那我們該怎麼辦?上去殺了他?可是從鏡語中來看,他不但能在樹林裡躲起來,還擁有一種古怪的元素能力,那對我們可大大的不利啊。”
格雷不急不忙地轉過了身體,面朝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