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的時候,一個精幹瘦小的人跑到了守候在大廳裡的森普克身前低語了幾句。
森普克慢慢站了起來,他手握腰側的斬劍,眼神閃爍,緩緩看了下四周,道:“兄弟們,準備動手了。”
他當先行去,然而並沒有走向城堡的防駐點,而是沿著寬闊的樓梯走向城堡的上層。
九名圍坐在四
士也一個個沉默不語地站了起來,跟著他走了上去,充滿了殺氣,各色鬥氣的波動也若隱若現。
一縷笑意慢慢從森普克的嘴角延伸出去,沒有想到,計劃進展的這麼順利,整個白天,他都在注意領主府邸內的地形,並且在各個關鍵點上安插人手,以及查探所有可以威脅己方的人。
外面那些人,只是為了引開那些侍衛的注意力。
哼,那群不動腦子的傢伙,怎麼可能奪到財寶?
沿著走廊,他很快找到了領主的臥室,他在白天已經特意觀察了一下,這名牧師領主身上只有微弱的元素波動,應該是一名低階牧師。
除了那名高大的野蠻人看起來有點蠻力外,他的扈從只有那名形影不離的女聖騎頗有實力,但是,包括自己在內,身邊的九名劍士無不達到了四級,應該可以很輕鬆地擊倒對方吧?
“砰!”
—
他一腳踹開了房門,提著劍殺氣騰騰地走了進去,身上那忽明忽暗的鬥氣映照著他陰沉的臉。
然而他想象中那個領主摟著女人從床上一臉驚惶坐起的畫面並未出現,而是一副讓他覺得有些不妙的情景。
羅瀾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靠椅上看著他,而他的身後,則站立著那名冷豔的女聖騎。
森普克的眼皮跳了兩跳,慢慢閉上眼睛,又忽然睜開,沉聲道:“你是如何看破的?
羅瀾拿起桌上的酒瓶緩緩往酒杯裡傾注著鮮紅的液體,他微笑道:“很簡單,雖然你的表演精湛,而且話語裡沒有也沒有破綻,但是你們忽略了一個小細節。”
“什麼細節?”森普克跨上前了一步,但立刻感到一雙冰冷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心頭一凜,他急忙向後退了兩步。
羅瀾拿起酒杯悠閒地啜了一口,道:“我想請問,你們的馬哪裡去了?”
“我們的馬?”森普克先是一愣,隨後立刻醒悟了過來,他嘆了一聲道:“是這樣,的確是我疏忽了。”
這些人都是劍士,但是身為劍士,身上的鎧甲是不可能隨時穿在身上的,必須有馬或者腳力來拖拉,另外還需要一匹馬進行輪換,一名劍士,至少需要兩匹馬隨身,甚至在他們的勞作的時候,也是把鎧甲脫在一邊的。
如果說在荒原上追擊敵人或者行走,時刻鎧甲不離身,那只是一個大笑話。
“只有這點當然還不能使我完全下斷語,”羅瀾又品味了一下美酒的滋味,將玻璃杯輕輕放下,道:“試問,按照你所說得,戰爭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你們為什麼到現在才來找我呢?在這段時間內,你們又是靠什麼生存的呢?”
森普克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羅瀾向後靠去,一擺手道:“很顯然,靠搶劫,所以,你們也是強盜。”他伸出手指指著普克道:“不過你們比一般的強盜聰明,沒有用強,而是想辦法進入到我的府邸,可是如果你們假裝打退一兩次強盜的進攻,或者再有耐性一些,或許我會更信任你們一點,也會更加感激你們。”
森普克嘆息了一聲,道:“可是,我們等不了了,強盜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來進攻你們了。”
羅瀾訝然道:“外面的那些不是強盜麼?”
“當然不是。”森普克搖頭道:“他們很多是你的領民,沒想到吧,對!就是他們!由於戰爭,秋季的糧食收穫得很少,少到他們吃不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