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理曼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
“哦?怎麼說?”羅瀾似乎有些不解,不過眼神中卻是一片平靜。
黑寡婦歉然說道:“那枚傳送晶石其實是我送給查理曼的,但是請主教大人相信我,我實在沒有預料到他身為傭兵工會的副會長,居然會對教廷的如此無禮。”
羅瀾飽含深意的看了黑寡婦一會兒,然後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
黑寡婦被那道目光看得心底有些發寒,其實這件事任何一個有點頭腦的人都能看出那個傳送門與自己有關,這些人會怎麼想她並不在乎,她害怕的是教廷會產生什麼誤會,這才是真正讓她寢食難安的。
她咬了咬牙,突然道:“主教大人,我來這裡除了致謝外,其實是想向您稟告一件重要事情。”
羅瀾神情微微一動,笑道:“請說。”
黑寡婦的身體開始有些僵硬,因為她接下來所說得將會徹底改變她今後所走的路線。很可能就此邁向一個新地高峰,但也可能會就此陷入萬劫不復的窘境。短短几句話似乎就能決定今後地命運,這看起來這似乎有點不可思議,但是這卻是殘酷的現實。
事實上。她來到這裡心裡曾做了許多掙扎,但是權衡利弊之後,她還是下定了決心,人人都知道她是法師會所支援的,但事實上這件事情很複雜,並不如外面所想象地那樣。
她一直在諸多勢力中搖擺不定。與其說法師會此次是支援她的勢力,還不如說是法師會再借此機會逼迫她徹底投向自身的懷抱。
作為一名左右逢源的貌美女人。她並不想旗幟鮮明的倒向某個陣營。所以她一直在猶豫,徘徊。
她在諸多修士長中觀察下來。現在最終決定把寶押在蘭蒂斯頓主教的身上,一個原因是這位主教大人雖然看似是教廷地人。但實質上的實力已經是一個獨立地大教區,並且隱隱有與教廷中樞分庭抗禮地趨勢。而且潛力無人能比,而第二個原因說出來卻與她一向的精明有些不符,甚至有些可笑,純粹只是出於女性地直覺罷了,她覺得,在這場修士長席位的角逐中,笑到最後地,很有可能就是這位蘭蒂斯頓主教。
在人生的分岔口上,即便以她地鎮定和閱歷也不禁語聲有些微顫:
“查理曼曾隱約向我透露過,他和安格斯蓋爾修士長有所交際,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個在眾人眼裡稍微有點錢財的寡婦罷了,我並不敢同時得一位修士長和傭兵工會,因此只能把傳送門晶石送給了查理曼先生,我很無奈,也很遺憾。”
“安格斯蓋爾修士長?”羅瀾皺起了眉頭,道:“您能肯定麼?”
“我能肯定。”黑寡婦點了點頭,既然說出了這句話,那麼無疑自己已經做出了抉擇,剩下的便是命運的審判,但是她現在卻反而覺得輕鬆不少,如果不說出來,修士長這個席位可能就真的與自己毫無關係了,但是現在反而還有一絲希望。
這個位置對於她來說很重要,所以她不得不為此爭取。
羅瀾凝視了她半晌,正當黑寡婦有些驚疑不定的時候,他卻露出了笑容,大有深意地說道:“賽美希爾夫人,您所做得一切,將來都會有與之相符的回報的。”
黑寡婦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那緊張的壓力讓她幾乎無法喘息,此刻美目中綻出笑意道:“主教大人,對於您的救助,我會有所補報的,我的領地上其他東西不多,但是魔晶和礦產勉強還能表示一點心意。”
“好,既然是夫人的好意,那我就收下了。”羅瀾微笑點頭,這是一個精明的女人。
當賽美希爾走出大廳的時候,覺得自己做出了一個正確的判斷,前方的道路突然一下開闊了起來,原來有的時候做出決定也並不像想象中那麼艱難。
這時,她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