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數目極多,無法計算,但都未能入格,這裡不再列舉。
正如人,生來就明白道理,是最上等的;學習瞭然後明白道理,是次一等的;遇到困難然後學習,又是更次一等的。因為失敗而回想、檢查其錯誤的,棋藝能夠長進;因為勝利而驕傲自滿、洋洋得意的,棋藝必然減退。尋求自己的毛病而不尋求他人的毛病,對己有利;只顧攻擊對手而不知道對手在進攻自己,對己有害。
“鳳兒殺過人嗎?”沉默了好一會,莫離突然開口問道。這個問題實在是叫朝鳳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更讓人無所適從的,是莫離的眼神。倒不是是如何的銳利,而是一種漠然,就像是看淡了世事的高僧一般。
怎麼?這是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嗎?儘管朝鳳被自己的猜想,逗的有些想要發笑。可是她還是仔細的去回答了莫離的問題:“殺過,年長的,年幼的。有過錯的,沒有過錯的。男的,女的。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怨不得都說,這紅牆綠瓦都是人血染上去的。”
“你所說的殺人,不過是當個的人罷了。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那時候。連天都染成了豔紅色。也就是那個時候,自己才如此深刻的意識到,人比惡鬼還要可怕“如何萬古冤魂在,風雨時聞有戰聲。”
微風吹起床幔,屋外的陽光是難得的明媚。可是即便是這樣明媚的陽光,卻始終無法照進深深地宮殿中:“既然我們是由下棋開始的,就以下棋來說明吧。說到下棋佈置陣勢,務必在整體上連成一氣。自始至終,著著求先。一旦面對棋盤較量高下,勝負未分。一毫一厘的差錯也不能出。如果大局已佔上風。則一心一意地求生;如果大局已處於劣勢。那就勇往直前地,侵佔對手的棋路。”
一邊說著,朝鳳一邊伸出手指;慢慢的撫摸著棋盤:“順著邊緣走棋,即使活了。也仍舊不免失敗。處於劣勢而不承認,局面將更加難以挽回。心情急躁,一味求勝,這樣的人,大多都會失敗。雙方相互圍攻的時候,先壓迫對手的外部。倘若被圍而又勢孤援少,就不要逃跑了;倘若機危陣潰就不要下了。所以,圍棋中有‘不走之走‘、‘不下之下‘的說法。使人犯錯誤的可能性是多種多樣的,但通向成攻的路卻只有一條。只有那些仔細瞭解棋局特點、認真估計情況變化的人,才能經常得勝。《易?繫辭下》說:‘事物處於窮盡即須改變,改變然後能開通,開通才能久長。‘所以,少部分的流血。是為了大部分的勝利。”
圍棋中有種種應該考慮到的情形:有時候表面上得益而實際上受損,有時候表面上受損而實際上得益;有時候侵佔地盤得到好處,有時候侵佔地盤反而受害;有時候應該在左邊投子,有時候應該在右邊投子;有時候先下子,有時候後下子;有時候緊緊壓住對方,有時候不慌不忙地行棋。
粘子不要太急,棄子須考慮有什麼好處。有時候開始顯得近而最終遠了,有時候開始顯得少而最終卻多了。打算加強外圍就先在裡面進攻,打算充實東部就先在西部進攻。棋路虛而無眼則先看看勢頭,如果對其他的棋沒有妨害便做劫。給對方讓路則行棋應疏,接受對方的讓路就不要爭鬥。選擇合適的地方加以侵佔,如果沒有妨害便繼續推進。這都是棋家的深微之處,不能不認真瞭解。《易?繫辭上》說:‘不是天底下技藝極為精巧的人,誰能領略其中的奧妙呢?
“朝鳳不才,引用一句《易?師》中的話:戰隊出師,必須遵循一定的法則。不按法則辦事,則會暗藏兇險。用兵本來不崇高欺詐陰謀,倡詭詐之道的,本是戰國時代縱橫家的論調。圍棋儘管屬於小道,究其實質,確與兵法相合。所以,圍棋的品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