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也十分的舒服。
“月妹妹,你,不是都好了嗎?怎麼還…”
容卿月將目光投向丫鬟菡沁,小丫頭立刻會意,遂接道:“楚小姐,郡主是大好的,只是今天杜家小姐登門同郡主說了些話,便如此了,許是精神欠佳的緣故,多休息總會好的。”
容卿月嘴角輕勾,有一種撿到了寶一樣的心情,這小丫頭,真…真會做人,將責任完全推到了杜雨嫣的身上,的確該好好調教調教!
楚涵洢憂忡地看向容卿月,聲音柔和:“身體還沒好,就該多休息,不想見的人就不見了,夢翎原是想來看你,只是前些天你們鬧得太大,皇上現在還關她禁足,只是在宮裡,一樣的不安生。”
鬧得太大?容卿月內心疑惑起來。自己生平最痛恨這種說話只說一半的人,到底是因為什麼鬧得太大?心裡有些彆扭,聽王妃老孃說,原本就沒什麼朋友的她,只有這兩位才是真正的與她交好,看來自己想探出什麼來也只能從別處下手。
旋即做出迷茫狀態,心思微轉,聲音有些不平:“那日的事,我本沒什麼錯!”
楚涵洢見容卿月一臉困頓,以為是她為那件禍事不知所措,反而故意鎮定的裝樣子,開口安慰著:“你也別急,皇上對你一直也是極好,那奉天樓原本就打著酒樓的旗號幹著不為人知的勾當,被你和夢翎毀了也罷,只是這背後的勢利不容小覷。”
容卿月心下了然,見楚涵洢也是真心為自己著想,對她口中所述的事有了大概的瞭解。有些戲謔的開口:“楚楚,我是什麼性子?”容卿月突然狡詐的挑眉一笑。
“啊,紈絝張揚的典範。”楚涵洢性格單純,並沒有想到這句話其它的含義,遂而脫口而出,說完心中無限的後悔,立刻用左手捂住嘴,雙頰已然泛紅,暴露了自己對她的真實看法。
容卿月嘴角一抽,怎麼好像不是什麼好詞,卻打趣道:“哦…原來啊。”看楚涵洢更加羞澀,也不再逗她了,轉而正色道:“那麼你說,所謂的勢力,本郡主還會怕麼?”
楚涵洢捂著臉搖頭,雙眸如清水般澄澈,淡粉色的衣袖跟著搖擺,頭上的髮簪也輕微晃動了下。
不食人間煙火啊,容卿月撇撇嘴,仙女的典範,就是柔弱了些。
夜幕籠罩,楚涵洢又與她聊了許久,有些不捨的離開了。
漆黑的夜空繁星數點,一輪皎月折射的月光照在雕花窗上,容卿月躺在床上,閉著眸子反覆思考著神秘男子的話,做了什麼就對不起了?又是因為什麼回來晚了呢?看這樣子,男子與前主像是十分熟絡的樣子,直到睏意襲來沉沉睡去。
一縷木槿花香悠悠而來,一襲銀紫色衣袍的男子披著月光站在容卿月床前,看著她安靜豔美的睡顏,眸色溫柔了幾許,只是身上的氣息依舊有些薄涼。
銀紫袍男子站了片刻離去,似未曾來過般,空氣中只存留著淡淡的木槿花香。
容卿月翻了翻身,多年的警覺性讓她皺了皺眉,依舊睡得很香。
唔,這個氣息,好熟悉。
第四章 春日夜宴
第二日晌午,容卿月剛睜開雙眼便看到面前一張放大美貌的臉龐,一臉的興奮。
“卿月,起來後隨娘入宮,今日是春日夜宴,受皇上命有幸參加,千萬不要闖禍。”王妃還沒盡數說完,底下人就傳話來:“啟稟王妃,王爺傳郡主去書房等候。”
王妃不滿自己的話被打斷,冷厲地看了下人一眼,傳話的下人冷冷的發抖下,王妃今日怎麼不像從前溫柔,又囑託了容卿月幾句話就起身離開了。
容王爺?容卿月一愣,對他不是一般的陌生,十分的不認識啊!草草見過一面也只是瞥了一眼而已,更何況聽菡沁說過容王爺在王府除了對王妃的柔情,其他人一概不理的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