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莞寧這麼一提醒,太孫頓時皺起了眉頭,認真地思索起來。
顧莞寧等了片刻,沒見太孫吭聲,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你在想什麼?”
太孫答道:“我在想怎麼和皇祖父張口,以後每天回府休息。”
顧莞寧:“”
顧莞寧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堂堂七尺男兒,當以課業為重。皇祖父對你的期許極高,你要是這般兒女情長,少不得會令皇祖父失望。萬萬不可張這個口!”
他們夫妻兩個,如今最大的依仗就是元祐帝。
所以,萬萬不能失了聖心。
這個道理,不必細說,太孫也是心知肚明。輕嘆一聲道:“如果我一直常住在宮中,一個月只能回來兩次。豈不是要將你一個人獨自留在府中了?”
顧莞寧不以為意地說道:“哪有男子整日待在內宅的。我又不是那等離了夫婿就活不下去的女子。府裡的一切我能應付。你不必為我擔心,只管放心地去宮中讀書吧!”
太孫:“”
新婚嬌妻既賢良懂事又獨立堅強,一副沒了他也能活得很好的架勢好吧!事實也是如此。
前世他早早離世,她一個人獨自帶著兒子,堅強地撐了下來。奪回江山,入主慈寧宮,還成了大秦的掌權者。這樣的顧莞寧,和那些待在內宅裡整日盤算著如何討夫婿歡心的女子,豈可同日而語。
他為她驕傲。
他為她自豪。
可他的心裡,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委屈和不是滋味。
“阿寧,”太孫的語氣中滿是幽怨:“你一點都沒捨不得我。”
這怨夫口吻顧莞寧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你還笑,”太孫繼續控訴:“你一定是早就嫌我整日纏著你,嫌我煩,巴不得我早點進宮別回來了。”
顧莞寧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懷中的俏顏,如鮮花般瞬間綻放,絢爛奪目,美不勝收。
太孫心中一陣騷動難耐,也沒了貧嘴貧舌的心思,俯下頭,攫住那朵綻放的笑靨。細細地品嚐獨屬於他的甜美滋味。
原本稍稍按捺下去的火苗,很快又燃了起來。而且,比之前燃得更加旺盛,旺盛得簡直無法熄滅
太孫情難自禁地將懷中的身子摟得更緊了些,吻得也更熾熱纏綿。
纖細柔軟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衣衫輕輕摩挲。就像一根羽毛撓來撓去,不但沒能撫平他心裡的騷動,反而更覺得飢渴難耐。
他稍稍抬頭,呼吸急促紊亂,用手抓住她的手,一路往下。直到某個急不可耐之處,才滿足地低吟一聲。
顧莞寧:“”
顧莞寧前後兩輩子也沒親手觸控過,臉頰像火燒一般,反射性地就要縮回手。太孫似是早有預料,不假思索地按住她的手,還順勢上下挪動了一回。
顧莞寧羞不可抑:“蕭詡!你放開我!”
太孫哪裡肯放,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臉龐,手中動作未停,繼續挪動
顧莞寧一直練武不綴,力氣遠勝普通女子,羞惱之下,用力地掐了一把。
太孫猝不及防,痛呼一聲,然後退開幾步。臉上的表情,在“痛不欲生”和“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的震驚中來回變幻。
痛苦的表情,看來不像是裝出來的。
顧莞寧不太確定地張口問道:“你沒事吧!”
她就是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他怎麼會痛成這樣?
太孫苦笑不已:“阿寧,你下手也太狠了。我可是你夫婿,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變成廢人,以後讓你獨守空閨嗎?”
還能繼續貧嘴,看來問題不大。
顧莞寧鬆口氣,懟了回去:“誰讓你勉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