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還是有兩隻跳到樹杈上的腦殘公雞被風捲走,真的成了飛雞。估計九成機率完蛋。
將抓到的逃犯扔回去,兩人立即動手修理頂棚,幸虧雞舍中還存放了幾件工具和一盤鐵絲。
在這個天氣狀態下的作業難度很大,待好不容易修理完畢,一陣風雨襲來,石鎖兒的眼前一花。動作走形,手臂不小心被鐵絲頭劃傷。
哎,來順兒聽罷嘆了口氣,也不好責怪他們。雖然晨子哥交代過颱風來了就什麼都不要管,但雞舍和雞群是自己等人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勞動成果,放棄不管似乎也不是個事兒。
此時。石鎖兒已經把上衣脫掉,擦乾身上的水。左手臂上的傷顯露出來,大約有四五公分長的樣子,還在往外滲著血,附近一片血汙。
來順兒用臉盆打來熱水。給石鎖兒清洗傷口,同時仔細觀察了一番。
又問詢那鐵絲有沒有生鏽。得到否定的答覆後,心裡總算安定了一些。要不然惹上破傷風那可是大麻煩。
“還好,傷口不夠深,應該用不著縫,上碘酒就行了。”他隨之做出評斷。
喜子將蘸了碘酒的藥棉備好,拉過石鎖兒的手臂就往上抹。
“嘶,你輕點兒。”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襲來,石鎖兒不禁抽了抽嘴角。
“行了,你小子今天夠走運。要是傷口再深一些,就必須得縫合了。嗯,咱這兒又不是醫院,沒有專用的傢伙。只能拿最粗頭的縫衣針,套上線,把針頭燒紅了給你招呼,估摸著沒有個七、八針拿不下來。可享受了。”喜子一邊塗抹,一邊採用比較的方法給對方止疼。
這一招果然見效,石鎖兒聯想到那燒紅的縫衣針在自己的皮肉中穿梭,不由心裡發毛。這碘酒的小小刺激立刻減弱了許多。
擦完碘酒,再用繃帶做了簡單的包紮。
來順兒則繃著臉告誡他倆,今天的事情下不為例,否則自己沒法兒向晨子哥交代。
入夜,外面的風力又加大了一些,那呼嘯的聲音彷彿如同鬼哭狼嚎般,環繞著整個小島。
還有不斷傳來的樹枝斷裂咔咔聲以及門板的啪啪作響,寒風和水汽也順著縫隙鑽入洞內。身處其間,不由產生一種似乎要被吞噬的感覺,令人不寒而慄。
三人坐在餐桌邊,依舊在小瓦數節能燈的照耀下打撲克牌,由於氣溫下降,身上都穿了毛衣。環境對人的影響是很明顯的,他們心不在焉地出牌,還不時轉頭朝門口望。
“來順兒哥,咱這山洞結實不?”石鎖兒不安地問道。就衝外面這動靜,一種洞穴要坍塌的錯覺總是在心頭揮之不去。
“結實不?呵呵,你瞅瞅,整體岩石構造,連個大縫子都沒有,連鋼筋混凝土都比不上啊。別說這點兒風,就是八級地震來了都能扛過去。”來順兒用手指了指洞頂,故作輕鬆地答覆道,以安定軍心。
石鎖兒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一把牌結束,喜子站起身走到巖洞門口,微閉雙目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
“嘿,還拜上了。求哪路神仙呢?”來順兒瞧著他這副平時少見的虔誠模樣,好奇地問道。
“觀音菩薩、太上老君、如來佛祖、東西南北四海龍王。”喜子睜開眼睛,鄭重其事地回答。
“你小子真是不學無術,懂不懂啊?連佛、道都不分,就這麼一通兒亂拜,肯定心不誠啊,菩薩、老君都會生氣怪罪的。”來順兒提醒一句。
“俺也不知道雲沙島歸哪路神仙管啊,乾脆都拜上,正所謂禮多神不怪,神仙才沒有你那麼小氣呢。”喜子解釋道。
“應該是東海龍王吧。”石鎖兒想起以前看過的西遊記電視劇,插了一句嘴。
“咱們在澄海啊,不是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