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所謂的由奢入儉難啊,這話一點兒不假。
但浪費食物顯然是可恥的,這也是他一貫的觀點。於是他儘量調整心態,將飯盆中的食物消滅乾淨。
餐後,江逸晨前往學校苗圃,離開這麼長時間,也得照應一下,另外還要收穫一部分調料,給店裡進行補充。
來到苗圃外面,他觀察一下四周,發現並無異常。隨後手一伸,將一隻鐵桶從空間的通道處取出來。
這次離開雲沙島之前,專程去碎石灘和泥灘附近的礁石處,採挖了一批海蠣子,分成三份裝在鐵桶中。帶回來做為禮物送人。
每隻鐵桶裡面都加了一部分海水與空間冰水混合,這樣不僅能使海蠣子存活很長時間,而且味道更鮮美。
“老廖,老廖。”他推開鐵柵欄的園門,提著水桶走進去。
“嚷嚷啥啊,正睡午覺哪。”
葡萄架下,穿一件灰白sè老式襯衫的廖老頭兒,正躺在那把竹躺椅上,舒服地眯著眼睛小憩。聽到外面有人叫,只得睜開眼,不耐煩地回應一句。
木房子前趴著的黃狗墩子,立即站起身,jǐng惕地望向來客,喉嚨裡發出了不友好的嗚嗚聲。
“呵呵,又歇著哪,老廖你還真會享受。”江逸晨沒有理睬墩子,一直走到竹躺椅近前,笑著打趣道。
“又是你小子,老是趕著歇晌兒的功夫過來。這歲數大了,jīng神頭也不濟嘍。”廖老頭兒斜睨了他一眼,繼續說:“怎麼,出門兒玩痛快了,還知道回來。這麼些個rì子,還讓我老頭子給你拔草澆水的,要弄出個腰肌勞損啥的你說咋整?”
聽著廖老頭兒的抱怨,江逸晨微微一笑,上前把那隻鐵皮桶擱到地上。
“老爺子,你可是根正苗紅的勞動人民出身,還不至於吧。好好,辛苦了
,這是我專程給你帶回來的土特產,夠意思吧。”
“啥東西啊?”廖老頭兒歪過頭瞧向水桶,只覺得一股淡淡的海腥味傳入鼻端。
“自個兒瞧。”江逸晨說著,拉過一把靠背椅坐下。
“我瞅瞅,嚯,好大個兒的海蠣子,還都是活的。好東西,從哪兒整來的?”待看清桶裡的東西,廖老頭兒眼睛一亮,出言讚道。
“這是我一位漁民朋友,從幾十裡開外的海島上弄的,那邊兒的水也乾淨些,可不是養殖貨,純正地道的野味兒。也不知道你老吃得慣不,不成的話趁著還新鮮我就拿去送給別人了。”江逸晨半真半假地說道。
“別,難得你小子大老遠的帶過來,我老頭子還有啥吃不慣的。”廖老頭兒明白這可是好東西,要說現在市場上像這麼大個頭兒的野生海蠣子已經很少見了。
他也不躺著了,起身拎起鐵皮桶就往廚房走。
江逸晨笑笑,並告訴他,桶裡的水都是隨著一起帶過來的海水,可別倒掉,海蠣子還能多活一陣子。
廖老頭兒當然知道,海產品是所有食物中最講究新鮮的,就得現弄現吃。於是他將桶裡的海蠣子連帶著水一起倒入大盆中,然後將水桶還給江逸晨。
估計這些鮮貨加起來得有個十好幾斤,而且從幾處張開的口中可以看出,蠣肉十分肥美,晚上整個蒜苗炒海蠣子,味道一定相當不錯。廖老頭兒頓時心情大悅,還主動給江逸晨倒了杯水喝。
“啥時候畢業離校啊?”片刻之後,廖老頭兒問道。
“快了,估摸著六月初就能拿證了。”江逸晨喝了口水,抬頭望了望旁邊的三件紅磚瓦房,以及頭頂的葡萄架子。陽光從密密麻麻的巴掌形葉片中洩進來,印出無數的小圓光點。
其實苗圃的環境還真是不錯,就連黃狗墩子那傻頭傻腦的模樣,現在瞧上去也順眼了許多。
“唉。”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