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有必要出面勸一勸了。”
這回他總於有了點反應,摸著筆笑得很是玩味:“誰說你是‘第三者’了?”
羅雪青攤攤手,悠悠眾口,人人面目模糊,但唾沫卻能淹死她這個當事人。
“那你就繼續當著吧。”丁奇說,語氣居然稀鬆平常。
“這不公平吧?”她無奈,“有損我名譽啊。”
要知道,她還是待字閨中,再這樣下去,不是離出嫁的目標越來越難越來越遠了麼?
“我以為你本不想結婚。”
“誰說的?”
“跟陶黎賀混在一起,我以為你是抱定了單身主意。”
他居然知道!羅雪青的臉陣紅陣白,心裡頭百念急轉,什麼想法都有,幸好丁奇懶懶解釋一句:“你們一起吃飯,我看到了。”
“一起吃飯就叫混了?”垂死掙扎,怎麼也得狡辯一下。
“你眼裡的東西,我看得出。”他嘆口氣,從電腦面前移開來揉揉額角,似乎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你的私事我不管,不過有句話我得告訴你,女人跟男人不一樣,男人四十歲了還算是金花一朵,女人過了三十。。。。。。”
到底仁慈,後面的糟糠二字沒有說出口。
羅雪青收拾好心情,這回居然笑了一笑,問:“我眼裡的東西?”
“你是聰明人,做點聰明事吧。”他轉過椅背,望著窗外沒有再看她,典型的丁奇式結束方式。
她走出來,腳下都有點踉蹌。
有些東西,她可以瞞住全世界,但瞞不住自己的心。
那個男人,她渴望,愛情和婚姻,不管最後得到的是哪一樣,她都想要試一試。
她倚在門邊,淒涼地笑一笑,她的心事,是不是隻是一個泡沫,很鮮豔,但人家戳一戳,就碎了?
晚上只得約了賴賬的王總吃飯。
沒辦法,打電話過去,他當你是空氣,盡嘴巴上說得動聽,實際動作沒看到半點。
前科有鑑,便叫小何與她同去。
小何年輕,二十五六歲的男孩子,畢業也沒多久,雖然做事勤力,也很肯幹,但於處世卻是白紙一張。
王總見著了羅雪青,她起身,相迎,當著有人在,他依舊毫不在乎地在她腰上掐了一記,嘖聲連連說:“瞧羅小姐這身段,莫不是要男人看了都流口水麼?”
真是冤枉,她特地穿的最保守的職業裝,腰胸均不見。
無可奈何,眼光瞟向小何,他不知道是為他還是為她,面色發紅,微露難堪。
羅雪青突然覺得後悔,也許不應該帶他過來,王總行事說話,全無分寸,只圖得自己喜歡。
本來是想他可以沒事當個擋劍牌,這下卻不得不叫下屬看見自己應酒陪笑,與他人打情罵俏,逢場作戲。
真是冤孽。
酒喝愈酣,話題也越來越露。
王總眼裡臉上的流光,隔了十層布都擋不掉:“羅小姐啊,前陣子是躲我麼?”
她敬一杯酒,巧笑倩兮:“沒有,老闆有新動作,忙不過來不是。這不小何一說,我今天就來給您陪罪了?”
“那好,你倒是把這杯酒喝了。”他說著將自己杯子倒滿,遞過來。羅雪青伸手去接,他避過,湊近了語氣柔得磣人:“我得餵你,親自喂著你喝。”
她修養再好,這會臉色也變了變,燈光下,只怕是紅白交加十分出彩。
羅雪青捏著自己的杯子,微垂下頭,努力壓下要把這桌子掀翻的衝動,笑得冷而淡:“王總,承您貴手親自喂酒,我想承情倒是不敢吶。”
“有什麼不敢的?”
“吃人家嘴軟嘛,若喝了您這酒,我怕事情就辦不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