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了。
尋思要不要安慰他兩句,畢竟以後成了栓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那你打算做什麼?經商還是從政?”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現在,天下四分,局勢還算平穩。不過,”他勾勾嘴角,“只是暫時的,哪個皇帝不想一統江山?到時候,就是好男兒征戰沙場,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哦,你要做花木蘭。”話一出口,就知說錯了。
果然,他冷哼了一聲,起身緩步走到亭邊。
(他討厭作女人,你偏拿女將去比。
怎麼了,花木蘭的知名度也不比楊家將低啊。)
只見他,左手扶柱,右手背在身後,皎潔的月光撒滿全身,素淨的小臉映得如玉一般,恍若謫仙。
靜立片刻,他緩緩扭過頭,看定我,一字一頓地說道:“要做就做霍去病!”與其說是告訴我,不如說他是在跟自己講!
明亮的眼睛、挺拔的身體,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不容忽視的豪氣。
沒有人可以因為這幼女的軀體,而小看困居其中的充滿銳氣和堅韌的靈魂!這一刻,我不由得折服在他面前。
“我,我會幫你,盡我所能。”
靜謐的夜、如水的月光,我坐他站,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口道:“晚了,回去吧。明天一早就要啟程回京。”
我跟著站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喂,你叫什麼?”
“名字,對於無名小卒來說不過是代號,知不知道有什麼關係?等有朝一日,我建了不世之功,全天下的人想不知道都不行。”
這人,真夠拽的。
“那……”那我也不用自報家門了。
“你不好奇?”他湊過來,壓低聲音說。每次他湊過來就沒好事。
“好奇什麼?”我戒備地看著他。是你自己不要說的。
“今天下午,那兩個人是誰?”
“你想說?”說實話,我的確想知道。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算了,還是不要告訴你比較好。”
“那你還問我幹嗎?”
見我生氣,他反倒笑了,“看看,怒形於色。開始還好,後邊又沉不住氣了。我若真的告訴你,以你這性子,若是日後見到他們時,應對間著了痕跡,我豈不是害了你。”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前一世,你沒有真正進入社會,這一世,生活也很單純。你不能因為和孩子在一起就真當自己是個孩子。學問好又如何,沒有城府又衝動,你不但幫不了我,還會拖累我。現在不比過去,上位者的好惡是可以決定人的生死的。”
他說話的語調還是淡淡的,可是聽在耳中……
見我沉默不語,臉色難看,他又笑道:“你也不必不開心,我聽顧謙說起過你,發現太學裡的人幾乎每一個都與你交好,這很了不起。你缺少的是急智,經的事多了,自然就好了。”
“那,是朋友嗎?”
“……是。”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事。
不管有多不願意,我也不得不承認,和顧蝶相比我太嫩了。他說的話的確是事實。
他已經決定作個大將軍,我還沒想過以後要做什麼。
入朝為官?我不喜歡爾虞我詐的官場。
在家閒居,整日裡看書喝茶?估計我爹就第一個不答應,而且人家隱居的都是一流大文豪,我可是什麼詩都寫不出的。
作個大俠?我現在的水平實在不夠看,我喜歡鮮衣駑馬的意氣風發,但是不喜歡打打殺殺,一身臭汗……
老實說,有了顧蝶這個擋箭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