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累的,早些休息。”風曜嘴裡說著,卻沒有鬆手,反倒挨著他坐了下來。
韓珍把頭埋在他懷裡,低聲說:“你今晚在這裡陪我吧。”風曜還沒答話,韓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坐直身子,探手入懷摸出那塊昭雲給的玉牌,厭惡地丟在桌子上。
風曜看清玉牌上邊的字,頓了一下就鬆開手。韓珍以為他要走,有些慌亂地伸手摟住他的腰,“你別走。”
風曜見他如此,很是心疼,用力抱緊他,力氣之大像是要把他嵌到心裡似的,笑道:“我哪也不去。我是為了好好抱住你才鬆開手啊。”
韓珍點點頭,一言不發,兩人靜靜地相擁而坐。
過了一會兒,風曜突然發覺懷中人竟微微顫抖,胸口也感到一陣溼意。他愣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
韓珍這人一貫冷靜理智,在危機關頭總能隱忍自己的真實情緒,從容面對,可是卻不要被他瞞過,真的以為他能夠百毒不侵,金剛不壞。這些日子楚昭雲百般試探,韓珍每次都裝得天真無邪,渾然不覺,其實卻被他有意無意地將舊日傷疤撕得鮮血淋漓。風曜幾次見到韓珍獨處時,流露出惶惑茫然的神情,一發覺有人靠近就立刻收斂精神,笑得風輕雲淡,看清是自己才稍稍放鬆。
今天下午韓珍看到的場景引出他最不堪的記憶,現如今沒有外人在場才在他面前流露出恐懼無助。一方面,這是他對自己的信任,同時含蓄地表明他不會為自己過去的荒唐而心存芥蒂,風曜心中自是如釋重負,連呼吸都暢快起來;另一方面,他見心上人如此委屈自己,一顆心早就揪得生疼,恨不得替他受這些折磨才好,更將那楚昭雲恨入骨髓。
過了一會,風曜
83、第十七章 危機四伏 …
突然冷聲道:“我要讓他消失。”
韓珍一僵,隨後掙扎著從他懷裡探出頭來。
風曜看著他,輕輕一笑,卻不是過去常見的那種風流自詡的笑,或者頑皮促狹的笑,而是一種睥睨一切的冷笑。
韓珍見了,不由一愣。
風曜攬住他的肩膀,接著說道:“我能給那個花瓶下瀉藥,也可以給這個花瓶下毒藥。慢性的,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讓他疼夠三個月再七竅流血而亡,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聲音不高,依舊低沉優雅,卻透出一股凜冽的殺氣,讓人心底頓時寒了幾分。
韓珍猶豫片刻,開口道:“眼下形勢複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行,”風曜咬牙切齒,“可是他這麼害你,我怎麼能放過他?!”
“……其實,他心裡也不好受。到最後,他的情緒不大對勁兒。”
“不錯,他對那個螃蟹用情越深,試探你的時候,他自己就越難受。哼,活該!”
“你有沒有發覺自從我住進來,今晚第一次沒有人在外邊窺探。看來,他一旦確定我不是,就立刻撤走了暗探。如果可能,他根本不想知道我的訊息,所以他也想忘了過去的。”……雖然理由完全不同。
風曜不答,只是盯著桌子。
韓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見到那塊丟在桌上的玉牌,不由皺眉:“我接下那塊玉牌時,就在想有朝一日我要把它摔到他臉上,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風曜聽了一挑眉,勾起唇角,說不出的邪魅慵懶,“哼,摔回去怎麼夠?你不肯讓我動手,不如我們想辦法氣死他。我們把它砸個粉碎,用上好的檀木匣子裝了,等他大壽的時候,當壽禮給他送回去。”
韓珍咧嘴笑道:“砸個粉碎?都看不出是什麼了,怎能氣到他?”隨即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不如我們再定個羊脂白玉的玉牌,刻幾個字一道送去才好。”
“你要刻什麼?”
“就刻‘昭雲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