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呼:“恐妨有詐,小心!”
可是,躲在墓上的人只須防箭,倒不擔心雷木滾石了。於是,人們紛紛搶上陵墓。
西北王站在墓頂道:“小諸葛徐亭!”
山岩上,徐亭笑道:“西北王有何見教?”
“你是武林人麼?”
“此話怎講?”
“是武林人怎地不按武林規矩行事?怎不下來單打獨鬥?”
“西北王是武林人麼?”
“老夫怎地不是?”
“西北王是武林人,怎與朝中奸監王振勾結,又怎去欺壓普通百姓?”
西北王一邊和徐亭對話,一邊尋找搶攻之道。他看準離陵墓七八丈外有一處平巖,離地七八丈高,中間有幾棵樹可以借力,掠上平臺,大可借巖縫搶上山頂,活捉徐亭。
“徐亭,你敢汙衊老夫?”
“何為汙衊?”
“老夫與王千歲道義之交,怎可非議?”
“哈哈,天下竟有如此厚顏之人,竟與奸監論道義之交!”
笑聲一頓,猛然大喝道:“炸!”
“轟!”只見大如小丘的所謂王陵,轟然炸開。一時,只見血肉橫飛,慘叫連天。
西北王幸好在此以前飛掠離開,免於挨炸。西北王在二丈外的一棵樹上一借力,又躍到二丈多遠的另一棵樹上,如此三躍,已然接近山岩平臺。
忽聽平巖上一人大喝:“西北王,來得好!”
只見一個大漢鐵塔般站在一處平巖上,更不打話,便劈出一掌,掌力雄厚,遙及丈餘,其中挾著飛石,聲勢猶其嚇人。
哪知西北王在下方空中雙臂一圈一推一分,三個動作便將鐵塔大漢的千斤掌力化去。同時,人已躍上平臺。
“凌遲三使者,神力王元圖?”
“閣下毀了一目,還如此了得,佩服!”
話剛說完,轟地一聲,西北王立腳之處,火藥又炸了起來。哪知西北王先有準備,縱上平巖,便已將真氣佈滿全身。
火藥炸前瞬間,已聞到引線的火藥味。身形貼地一射,同時一掌推出,擊向王元圖的腳腿。
王元圖卻不戀戰,身子陡然拔起,兩個起落,便已失去蹤跡。西北王這一掌拍在山岩上,只拍得飛沙走石,平巖上盡是塵埃。等西北王立起身形,已然不見了王元圖。再看谷中,盡是死屍,除開兩三個輕功極佳,又見機得早的部下已掠至谷口等候,其餘二三十人盡皆炸死。西北王這一強攻,左目中又流出大量鮮血,望著盡失的全軍,西北王一聲長嘆,躍下平巖,掠出谷去。
於是谷中又是一片死寂。只有那紅杉木的煙霧,在慢慢飄起……飄起……
黃昏降臨了,谷中還是一片死寂。這時,一條黑影如輕煙般貼著山岩掠進谷去,轉瞬便隱去了身影。不一會兒又有一條黑影掠進谷去,也是一閃便隱去了身形。
三更時分,崔長風如約來到谷中。一進谷,便見地上橫著一具屍體,臉色變得比夜色更黑,顯然是中了劇毒而亡。崔長風不免多看一眼,這便看見了屍體胸脯上躺著一隻鳥,正是下午啄去崆峒劍手左目的那隻靈鳥。這時,他明白了,這屍體便是冉可夫。
“大哥,你約小弟三更來,你怎地竟先去了?”說著,已經淚流滿面。他單膝跪在可冉夫屍前,想起白天那還未見面便已神交的情誼,不禁痛哭失聲。
良久,他拔出白虹劍,在地上掘了一個坑,走出坑來,彎下腰去抱冉可夫的屍體,準備掩埋。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崔公子快快住手。”
崔長風猛地回頭,只見身後立著五個人,一人在前,四人在後,正望著自己。
“崔公子,在下徐亭。”前面一個身穿文士服,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