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興的娘長得極美,兩人都很屬意她,而秦知興的娘屬意的是秦知行的爹。那個伙頭心有不甘,多次趁秦知興外出時意圖染指她,秦知興的爹回來得知後什麼都沒說。但在有一天傍晚,那個伙頭便渾身是血的倒在了自個家裡頭,當旁邊的鄰居看到他滿身是血的從屋裡爬出來後,嚇得魂都飛了三分。那個伙頭心有怨懟。臨死之前將兩人的事全部都捅了出來。
那時村裡頭只這兩家算是富裕的,秦知興的爹不知用了啥法子堵住了那家人的嘴,因此並沒有報給官。這事就這樣了了。幾十年過去,就在秦家以為這事沒人知道後,許是唯一知道內情的那家人良心不安,這個秘密便像家寶相傳一般傳了下來,又有那守不住口舌的子孫在外頭亂嚼。這事便整個村裡人都知道了,但事情已過去了那麼多年,死的又是與自個不相干的人,誰有那閒心思去理會。再說了,這世上多的是冤頭債,莫道還能清得個完全?不過是為村人茶餘飯後的話頭多添個樂子罷了!
像秦家這樣的背景自是不敢與官府的人結交。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但若有那有心之人看中他家的家產,想要翻案揖拿他們也是極容易的事。小心使得萬年船。這也是蠻橫霸道如秦家在楊光錄兄弟身上失了力後,會在這場官司上甘願輸給池家的原因。
所謂官有官道,民有民道,秦家官道不能走,但總會有別的路子能報復池家的!碧清因與心上人私奔而能逃過一命。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東方掛起了一輪紅日,彷彿剛打出來的雞蛋黃一般。山和尚啾啾啾地撲稜著翅膀飛出去了,簷下的燕子也飛出暖窩窩去抓蟲子,照人到露臺上轉轉看看綠色,打消未醒的睡意。
雞和豬叫食的聲音此起彼伏,照人聽著身裡身外都覺得舒心,為啥?因為這樣家歡和睦牲口滿欄的美好日子可是她做夢都求著的呢。如今家裡和和美美的,既有餘錢又沒有因財富而累贅的苦惱,誰不歡喜?
走著走著,瞧林子邊腳開著幾從黃紫不一的小花,她便踱過去採了幾把,用竹筒裝上水養,堂屋裡放了幾枝,自個屋裡放了幾隻,又到照天房裡去放了幾隻。見照天屋內沾積了些灰塵,不喚春煙便拿起自制的雞毛撣子掃了起來,然後沈丘山夫婦房內,自個房內,堂屋裡,逐個的拍掃乾淨,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早飯時,照人瞧見桌上的白豆腐塊兒,奇怪道:“娘,咱家磨豆腐了麼?”
吳婆子擺上碗筷,代答道:“不是咱家磨的,是夫人早上去村裡頭買的。今兒趕集,村裡頭好些人家磨了豆腐到鎮上去賣哩!”
原來如此,但她娘也太勤快了吧,一大早的下山去買豆腐。她突然奇想,要是她家做一個小磨子,也不必多大,自家磨豆漿磨豆腐吃也方便,不必老是走大遠的路去水庫下的碓房裡磨。這裡的物種純淨沒有基因和激素汙染,味道必定好極,每天早上喝一杯,多美的事兒啊。或者磨點米粉做小點心、磨些陷兒,這都是極方便的事情。
等她爹孃坐齊後,她便將這提議說了出來。沈丘山慣來是寵女兒的,笑著道:“這主意好,往日裡咱只拿豆子磨豆腐花、豆腐吃,卻沒聽說過吃漿水的,爹也想嚐嚐閨女能將豆漿做出個啥味兒來。今兒將好趕集,爹便去鎮上讓石磨鋪子的師傅打製一個,半來個月就成了。”
章氏嗔怪道:“就你貪嘴!”
他們夫婦倆並不對閨女層出不窮的“怪”想法感到驚奇,因為“書”上都有嘛,必是他們孤陋寡聞才不知道,像他們閨女常常讀書,會知道也不奇怪。
“以後咱家就能常能吃到豆腐喝上豆漿咯,小喜弟,喜歡不喜歡哪?”照人一把將喜弟抱上椅子,在她腋下輕撓了兩下,惹得喜弟咯咯笑個不停。
吃完早飯後,沈丘山果然到山下趕著牛車去趕集了,連阿五也沒帶,若不是東西多多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