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尚宮局做女官,她的心願便是做到尚宮之位。而如梅也想入尚宮局做女官等到二十五歲出宮嫁人,畢竟她的家人還在宮外等她。而奴婢不才,知道自己做不了女官,只想陪著娘娘,娘娘在哪兒,哪兒才有奴婢。”
沈嘉玥未曾想她說出這番話,驚歎之餘,只能笑笑,由著如花扶出殿,隨意走走,邊走邊說:“如梅的心思我是知道的,聽聞她的家人為她訂了一門親,她不想往後在夫家被瞧不起,她才想做女官的。只是沒成想,如菊竟藏了這樣的心願…做到尚宮之位……”
“娘娘,您幫幫她吧!奴婢知道做到尚宮之位很難,可娘娘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沈嘉玥蹙眉道:“等她考上女官,我再替她想法子。而你卻…我真不知該說你什麼好?唯女子者,自然要嫁給一個合意的男子,來日兒孫滿堂,這才是女子的一生。你懂嗎?”
如花臉色一暗,說:“奴婢懂,可奴婢卻做不到。娘娘過的如此艱難,奴婢明白娘娘要忍受很多很多,上次娘娘說您不是沈府的小姐了,而是宮中的惠妃娘娘了,奴婢便明白了,風光背後卻是無盡的煎熬。嫁給平民更艱難,開門便是七件事,奴婢不想承受這麼多,也沒有娘娘這樣的心志。”索性絕了念頭,“如果娘娘想勸奴婢,那待娘娘的日子好過了,再來勸奴婢吧!”
如此沈嘉玥倒不好再說,只說:“你變了許多,明白了許多,很好。”
杜旭薇和孫若芸一起並肩而來,遠遠見如花扶著沈嘉玥在慢慢行走著,急急過去,二人皆驚,異口同聲道:“姐姐怎的出來了?”
沈嘉玥見她們來,露出一絲笑,“日頭好,一直在裡面也悶得慌,出來走走。”抱怨道:“你們怎的才來?”拉著她們的手,“進去吧,在外面站著閒聊,總也不行。”
杜旭薇溫潤一笑,稱:“我們來瞧你,你竟還抱怨我們遲,真真兒沒良心。”
沈嘉玥手握得更緊,反駁道:“哪兒有啊,莫要冤枉我!”
三人入殿,讓宮人上茶上點心後,緊閉殿門。
杜旭薇忍不住問道:“姐姐,你可知道宮裡的傳言?”
話畢,孫若芸不禁意間拉了她衣袖,淺淺一笑,“也沒什麼,姐姐不知道也沒什麼事,不過是些不要緊的事兒罷了。”
沈嘉玥眼尖瞧見了,不覺古怪,問:“究竟什麼傳言?”
杜旭薇自知失言,心下懊悔,不肯再多言,只說:“並沒什麼,姐姐又不是不知道這宮裡無小事,芝麻大點的事兒也會傳遍皇清城的!”
沈嘉玥見她們一個個不說傳言,愈發覺得奇怪,浮起一絲疑慮,“到底是什麼傳言?你們何苦瞞我?我總會知道的!”
孫若芸見狀,實在瞞不過,一咬牙,全說了出來,“姐姐,我們也不是存心要瞞你的,只是這事兒實在不知說什麼好,說了反倒叫你煩心。”頓一頓道:“周宮正在她房裡上吊了,查出來是有人先勒死她,再將她掛上去的。姐姐也知道之前你受她刑罰,所以宮裡都在傳是姐姐你存心報復找人殺了她,自然也有人傳是趙姐姐,畢竟是她將趙姐姐告狀至太后娘娘處的,可多半是傳你的事,趙姐姐是禁了足的,宮人都出不去,而嘉儀殿的宮人是可以出去的!”又道:“宮裡已經在查此事了!”
沈嘉玥大驚,冷笑道:“環環相扣,呵,真是好計謀,那些人必然恨毒了我,要將我置於死地吧!”
杜旭薇一愣,臉色暗淡無光,急急問:“姐姐不怕嗎?這殺女官的罪名到底不輕!”
沈嘉玥臉上含一抹笑如鬱金香般柔和,“都到這般田地了,我還有何可怕的?不過一死罷了,。再說,連著這麼多事兒,上頭怎會不起疑心,只要起了疑心,必然會暗暗調查,只要查出我沒做過,自然會還我清白。”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