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放了下來,佩羅並沒有直接答應下來,而是細看著蘇子曾臉上的變化。她有些焦急,杭一邵似乎發火了,他每次朝外人發火時,都是如此,帶著調侃的語氣,笑裡藏著刀。她的手先是撫上了臉,隨後又緩緩地落在了脖頸間的那條細鏈上,將紅之戀捏在了手上,手心還留著方糖剩下的甜味。
這是蘇子曾心慌的表現,重生前,因為整容的緣故,她臉部表情很僵,時不時就要用手托住僵掉的臉,當她感覺到臉頰的柔軟時,她才反應過來,她現在並不需要看杭一邵的臉色行事。
“我添個彩頭如何?”佩羅不急不慢地回答道:“贏的人,獲得全場最出眾的女學生的一個吻。”
全場學生的眼光都落在了鄧珈尼的身上,毋庸置疑地,高挑美麗的鄧珈尼正是最佳的人選。
佩羅的提議也正和了杭一邵的心意,他追了鄧珈尼近一個月了,已經是破了他追求女生的最長時間記錄了,連個擁抱都還沒有,這事已經淪為了費清那夥人的笑柄了。
不過,這名凱利女學的老師還真是有些不識相,先前還和蘇子曾拉拉扯扯的,這會兒又將矛頭對準了鄧珈尼,今天,他杭一邵定要好好教訓他,讓他也知道,別人的東西,是染指不得的。
杭一邵看了看前排的連串木柵欄,心想佩羅是馬術老師,騎馬的技藝想來也是高人一等,一時之間,也不敢答應了下來。
鄧珈尼先是矜持著,想了一會後,快速地點了點頭。
“一邵,答應啊,”費清帶頭起鬨了起來:“珈尼都答應了”
“不是貼面的友情吻,要法式熱吻!”費清擠眉弄眼著,鄧珈尼聽罷,再瞅了瞅佩羅和杭一邵,跺了跺腳,算是答應了。
“你怎麼看?”佩羅看著一旁面白如雪的蘇子曾,好笑地問道。
“答應了就答應了唄,哼,都是些沒臉沒皮的。”蘇子曾咬緊了牙關,用鼻尖哼出的聲音做了答。
“我的騎齡比杭同學稍長一些,馬你先挑,還有我讓你兩個欄。”佩羅再下一城。
“好,”杭一邵見他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加上先是他開得口,也一口答應了下來。
馬場是環形紅土地,周邊是一圈綠茵草坪,馬道可容下十匹馬身。為了這場師生間的較量,其餘的學生將馬全都牽了回來。來回共十個柵欄,杭一邵的馬道上搬空了一個柵欄,算上來回共八個。
馬匹說好是由杭一邵先挑的,他在所有的馬中,挑中了一匹肌肉結實,生了一副腱子肉的,近兩米高的成年公馬。凱利女學精心圈養的這批馬,雖然比不得溫麥雪家中的純種/馬,但腳力和耐力,以及毛色都是馬中的翹楚,尤其是杭一邵的那匹馬,馬色光亮,全身披著身颯黑毛髮,蹄輕腿有力,絕對是一匹良駒。
比起杭一邵的反覆挑選,佩羅則顯得更隨性些,他在馬群裡找了一圈,沒有挑選高大健壯的公馬,反而是從一名個頭最小的女生手裡借了一匹剛足歲的小母馬。
那匹母馬生了雙含情脈脈的的水靈眼,就是稍嫌個頭矮了些,才只有一米六、七的塊頭。額頭還生了撮白毛,在了佩羅高大身形的映襯下,如同一隻袖珍馬。
見了佩羅的挑選,蘇子曾和常池都是倒抽一口冷氣,要不是看杭一邵和佩羅完全不對脾,她們幾乎是要以為,杭一邵花錢僱了佩羅這個託呢。
其餘人也是如此的心思,鄧珈尼眉梢帶了些喜色,再看看人高馬也大的杭一邵,一顆心彷彿都栓到了那根不停搖擺著的馬尾上。
兩匹馬各就各位。一聲哨響,杭一邵一馬當先,公馬行得又急又穩,再加上少了一個柵欄,立刻遙遙領先了。
後面的下母馬可能還不習慣身上的那個大塊頭,前幾步跑得還是顫顫悠悠,直到過了一個柵欄,才有了些精神,只可惜那四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