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一週不見他的精神狀態大不如上一次見面。
“樂怡,坐吧,寬寬也很久沒見到你了。”他示意懷裡的寬寬過來。
我伸出手把寬寬抱在懷裡問:“怎麼?他不肯承認?還是說受到了太大的刺激,現在……”
我沒直接問出來,我害怕聽到那幾個字。
“他的情緒倒是挺穩定的,只是昨天突然失蹤了。”何則林說。
“結果呢?他看到了dna對比結果嗎?”我問。
“嗯,他何止看到了結果,甚至在我面前老老實實喊了一聲爸。”何則林沒有我預料當中的高興。
我有些不解,程新承認自己的身份,對於何則林來說是天大的好事,難道中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我也以為找回失去的兒子,我會高興。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他想了半天才說出這個詞。
不僅是何則林的感覺,我的感覺也是如此。
與程新在一起,只有偶爾的熟悉感,但是絕大多數,我對他是完全陌生的感覺,就像一個剛認識的朋友,需要慢慢去熟悉去適應。
我們都沉默下來,所有的猜測被證實以後,竟然是這種無言的局面。
“下一步要怎麼辦?”我問。
“他如果能想起從前,我願意把公司交給他打理,如果他不能想起來從前,我百年之後事就照原來的安排進行。”何則林說。
我無意識地點頭,想著自己要怎麼辦。現在既然已經證實了何連成就是程新,下一步怎麼辦。所有的懷疑我猶豫都沒了條件,他就是那個人!
“樂怡,我覺得你還是有能力讓他想起從前的,要不要再試一下?”何則林試探著問。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他不願意,關於鑑定報告的事,我是透過您這邊才知道了。既然結果出來了,如果是從前的連成,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而現在我沒有接到他的任何電話。”我無奈地說。
不是我不願意參與到這件事當中,而是我沒姿態去參與。
這件事是個死結,我在結外,我打不開。
何則林與我之間,到了這一步,似乎無話可說。他臨走時說了一句:“如果他來找你,如果能幫他想起從前,我想請你幫忙。”
我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又過去一週,我沒有等來何連成的任何電話,自己只能演默劇一樣一板一眼的經營手裡的公司。
否極泰來!
似乎壞運氣在前一段時間用光了,一切都在慢慢回升。公司重新找到幾家平面媒體籤合作協議,雖然不再是最好的版面,但好歹把所有媒體都鋪開了。
穩定下來四五家小客戶,慢慢增加了一些廣告投入,現在的收入盈利有點難,卻夠用來維持公司了。
他不來,我也只能認為一切都如袁徵所預料,他真的想不起來了。
我漸漸的恢復平靜,心無掛礙地過自己的生活,重新圍著大寶小寶和寬寬,他們成了我生活當中唯一的重點。
似乎只有忙起來,我才會忘掉自己有什麼樣的計劃。
日子就是埋頭,一天挨著一天過去的。
我終於恢復了平靜,準備把生活過得風輕雲淡。不管是何連成,還是程新,都像是從我的生活當中消失一樣,沒了一點痕跡。
我以為我會這樣下去,卻不曾想在元旦過後的第一個週六晚上,接到了程新的電話。他的聲音傳出來以後,我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因為他稱呼我為樂怡。
那邊背景聲很雜亂,聽到震天的音樂在響,他的聲音就像遊進大海的魚,一尾一尾的亂跳開去,我幾乎捕捉不到一個字。
“我想見你,我想見你……”凌亂的,不成語調的聲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