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照片看了好一會兒,才又重新轉向袁徵說:“好的,麻煩姨媽了。”
我和袁徵同時鬆了一口氣,袁徵看著我笑著說:“看樣子治療效果不錯,希望連成能夠早日康復。”
袁徵說了一會兒話,藉口太忙要走。
我和何連成打了個招呼,出去送她。
走出房間,她停下腳步對我的說:“樂怡,你何叔叔的郵件想必你也看到了,那筆基金的運作現在出了一點小問題,需要你在這邊協助一下。授權書也就這幾天就能到,你去託管公司的總部盯幾天,連成這邊我來照看就可以。”
我知道她說的這件事,兩天前何則林給我發了郵件,簡單說了一下現在遇到的問題,並且說會盡快給我授權書,讓我全權代表何連成處理這件事。我現在正在等授權書。
老爺子這麼辦的原因很明顯,他對袁徵不信任。
既然生意上都不再讓袁徵插手,我想在照顧連成這件事上,何則林也是很反對袁徵來的。於是笑著對她說:“連成這邊現在很穩定,白天基本上不太需要人照顧。而且醫生說,讓親近的人儘量多的和他聊一些原來失憶那一部分的事情,刺激他把片斷的記憶連成一起。趙叔叔一直在這裡盯著,我每天白天過去工作,晚上就能回來照看他,不用麻煩您了。”
袁徵聽我這麼,倒沒介意,只是嘆了一口氣說:“好吧,你們這邊能自己安排開,自然是最好的。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謝謝您,我會的。”我禮貌地送她出門,外面有車子在等著接她。
寬寬是被秘書帶過來的,同時來的還有曹姨。
何連成對曹姨的記憶比較深刻,而且他和曹姨之間的事情都是溫馨的,基本上沒什麼刺激,所以曹姨來了以後,他很快就認了出來,還說了一些他自己小時候的事。曹姨看到他現在的情況,說話過程中時不時都會抹一下眼睛,看得出來十分激動。
寬寬原本對他並無好印象,和他之間都是那種帶著禮貌的疏遠。但是,自從綁架一事之後,寬寬對何連成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轉變,甚至還有了一定的依賴心。
他看到何連成,一下子就撲到他身上,小男子漢一樣關切地問:“程叔叔,你怎麼了?聽爺爺說你生病了?什麼時候能好?”
寬寬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惹得何連成不由一陣笑。
只是笑完以後,又緊皺著眉頭說:“才多久沒見爸爸,竟然真的忘記了?怎麼叫起叔叔來了?”
寬寬到底是個孩子,被他問住,回頭看了看我問:“媽媽,程叔叔是不是病得腦袋燒壞了,為什麼說是我爸爸?”
這話一出,何連成的臉色變了,我的臉色也變了,生怕小傢伙的刺激讓何連成再次發飈。
這個問題完全怪我,因為我提前沒和寬寬說過這些事。當時是想著等到何連成完全康復以後,由我們兩個一起和孩子說清楚。誰成想,孩子一下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寬寬,這就是爸爸,因為一些事情前一段時間爸爸沒和你說。”曹姨看到氣氛不對,馬上出聲打圓場。
寬寬看了看我低聲說:“媽媽,你是不是給我找了個後爸爸?”
我被他的問題雷著了,這孩子也太早熟了吧!
何連成臉色不好,但好歹沒發脾氣,而是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我抱起寬寬小聲說:“這就是你親生爸爸,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有時間媽媽和你講,好不好?”
誰知小東西脾氣最近見長,聽到我的話,掙扎著從我懷裡跳下去,往後退了兩步,瞪著我說:“是不是因為他救過我,所以你要他給我當爸爸。”
千算萬算,沒算到寬寬的反應這麼強烈!
他問完話,等了幾秒鐘見我沒回答,小臉氣漲得通紅,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