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抱上來,南海鱷神就樂了,抓過一罈,隨手拂掉封泥,便將整罈子酒遞給蒙靈雲,道:“剛才酒不夠,咱們也沒分出個高下!現在酒多,先一人來上一罈子!喝!”接著,自己又抓過一罈,拔掉封泥,舉起罈子搶先喝了起來。
蒙靈雲笑,“原來前輩是想要和我斗酒呀?”北漠地寒,女真人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喝酒,女真族裡酒量好的就是英雄,斗酒比力氣那是常有的事情。蒙靈雲雖然算不得“酒中豪傑”,可入鄉隨俗,酒量嘛也還馬馬虎虎。
“好!靈雲就陪前輩一起喝!”他提起酒罈子,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那幫鍾家的下人還沒見過這般喝酒的人,那可是快三十斤一罈的雲南米酒啊!倆人一口氣沒喘,整罈子酒就見了底,瞧得眾人無不驚駭。
蒙靈雲本比南海鱷神喝得快,可卻不想搶這個彩頭,等南海鱷神摔了空罈子才放下喝完的罈子。
“嗝——”南海鱷神打了個飽嗝,罵道:“他奶奶的,老子喝完,你也喝完,還是沒分出來誰高誰下,再來!”
鍾家下人沒想到兩人那麼能喝,只抱了三罈子酒來,見南海鱷神還要喝,沒等他吆喝,便急忙加派人手一連抱上十幾罈子酒來。
倆人這喝著,另一邊山珍海味的一桌子菜也擺上了。南海鱷神瞧也不瞧一眼,把鍾家的僕人全給攆到門外,抓著蒙靈雲只管斗酒。
守在門外面的鐘家僕人也不敢走,生怕這惡爺爺叫到沒人應,把莊子給燒了。守了一會就聽見裡面砸空酒罈子的聲音,開頭幾次還不注意,到了後頭,每砸一次那些僕人都在心裡默默的記著。
“三!四……五……七!八!”
倆人這樣斗酒從早上一直喝到晚上,鍾家的下人聽到裡面南海鱷神摔酒罈的聲音,記了數目的就有八回,心想:“這樣子喝酒只怕兩人早已經醉死了!”想歸想,卻也沒人敢推開門看上一眼,個個都貼著門板往裡聽,只聽到裡面南海鱷神鼾聲如雷,看來是早已經睡著了。
那南海鱷神酒量也算驚人,可喝了十幾罈子酒後便醉得不醒人事。蒙靈雲原本酒量也並非好到連續喝上十壇不倒,但由於他當年為了排除身上的毒素,常年服用各種天然靈藥獸丹,經脈臟腑強過常人百倍,所以酒力在他體內揮發得快,一場酒鬥下來雖然也是昏昏拙拙,卻不像南海鱷神醉得如同爛泥一般。
這百來斤酒下肚子,哪有不內急的?南海鱷神到是粗俗至極,急了便拾起只空酒罈走到屋角,扯開褲子便尿。蒙靈雲卻不敢學他,始終這是在別人府上做客,這樣無禮之舉,始終做不出來。
蒙靈雲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推開門往外走,看看天色也黑了下來,自言自語道:“原來……天都黑了……”他想找個人問問茅廁在哪,可四下哪還有人在,空洞洞的一個庭院,如同鬼屋一般,連點燈火都沒有。
“那……那些人……都到哪去了?”
找不到茅廁,只好就地解決了,蒙靈雲踉蹌了幾步,來到一座假山後頭,閉著眼睛解開褲子,噓噓噓的爽了個痛快……
這泡尿他憋了快一天了,這時候才放出來,尿了好長一陣也沒尿完。就在他尿到尾聲,只聽牆頭一少女的聲音驚叫道:“啊!流氓!無恥!”
蒙靈雲被她這一叫嚇得不輕,頓時酒醒三分,“哎喲,不好給人瞧見了!聽聲音還是個姑娘!”他一急,哪還尿得下去,想也不想趕緊提上褲子,慌慌張張的往屋子裡跑!待跑進屋裡,才發現自己的褲襠如同一歲孩兒尿了褲子一般,溼漉漉的一片,暗叫:“羞人,羞人!”忙脫下尿溼的褲子,從揹包裡找出條幹淨的換上。
這時,只聽屋外地下籟籟有聲,蒙靈雲心奇,輕輕推開窗戶檢視究竟,忽然從窗上掉下一件物事,纏住了他的手腕。那東西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