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
他沉思了許久,正在惆悵之際,碰巧,牡丹從明月樓門口經過。一眼看見了韓林兒,她莞爾一笑,對著躊躇不已的韓林兒喊道:“韓公子,既然來到明月樓,何不進來飲上一杯?”
韓林兒聽著那銀鈴般悅耳的聲音。竟是面紅心跳,屏氣凝神。摺扇一抖。露出了笑容,“老闆娘生意可好?”徑直走進了明月樓。
牡丹一撩額頭的髮絲,一雙美眸盯著韓林兒孑身一人,盈盈一笑,“託韓公子的福,小店生意尚算過得去。咦,不知韓公子因何一個人來洛陽呢?”
韓林兒沉吟道:“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洛陽。”
“呵呵,韓公子真是說笑。這不知不覺可真是神奇。”牡丹看得出這個韓林兒臉上隱藏著某些愁緒,“公子可是心中有事?”
韓林兒掃了一眼明月樓,一雙眼瞅著牡丹,低聲道:“能否換一個地方,我有些話想單獨對牡丹姑娘說。”
牡丹心微顫,但也爽朗一笑,“公子有話,但說無妨。”
韓林兒心一橫,乃急切地說:“在下這番想對牡丹姑娘一個人說的。”
牡丹微微斂容蹙眉,思忖片刻,一攤手,對韓林兒做上樓的姿勢,“那韓公子請上樓來,有雅間,我吩咐店小二送些酒菜上來,公子慢慢說來。”
韓林兒點點頭,臉上擠出幾許笑容,“多謝牡丹姑娘了。”
牡丹對漠北雙狼吆喝一聲:“你們兩個準備些酒菜,送到樓上的雅間,我有事與韓公子相商。”
“是,姑奶奶!”漠北雙狼應聲答道,兩人雙眼瞅著韓林兒與牡丹一前一後的走上了樓去。
漠北大狼心中不滿地說:“你瞧瞧那個白淨書生,以前都來過明月樓,依我看一定是對姑奶奶意圖不軌。”
漠北小狼亦是抱怨道:“可不是,他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盯著姑奶奶,一定不安好心。”
“哼,我們且去準備酒菜,要是他敢對姑奶奶非禮,我們一定要將他撕成四塊。”漠北大狼憤憤地說。
漠北小狼咬牙切齒地說:“是大卸八塊!”
漠北大狼手敲在漠北小狼的頭上,慍怒道:“四塊、八塊,有區別嗎?趕緊去準備酒菜,待會姑奶奶怪罪下來,有你好果子吃。”
漠北小狼摸了摸腦袋,臉上無奈地去準備酒菜。
待上得樓上的雅間,不多時,酒菜擺在了桌子上,韓林兒、牡丹二人坐了下來。
牡丹款款笑道:“韓公子,有什麼話,你就邊喝酒邊說吧,牡丹聽著便是。”
“唉!亂世佳人兮,為蒼然涕下,”韓林兒獨自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慨嘆了一聲,“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沒想到我韓林兒一心只許江山,竟是如此落魄。”
牡丹聽得心一陣悽然,乃微微翕動朱唇,貝齒淺露,笑著說:“韓公子,心懷天下,真丈夫也。但不知因何如此感傷?”
“哼,別人都以為我是紅巾軍的少主,是天下敬若神明的小明王,”韓林兒一番慷慨激昂,接連倒了幾杯酒,痛飲下去,“殊不知,我算什麼東西?我只不過是劉福通狼子野心下的玩物傀儡,紅巾軍本來是理當順應民心,推翻元朝統治,還我天下江山美好,可是……”
牡丹驚訝惶恐萬分,遲疑了許久,才疑惑地問道:“原來韓公子竟是紅巾軍少主,天下皆知的小明王,請恕小女子有眼無珠,未識尊駕,失敬、失敬。”
韓林兒苦笑了一下,乃道:“牡丹姑娘,這是在譏諷小生罷了。”
牡丹正色道:“韓公子此言差矣,天下誰人不知曉小明王敢於為名請命,討伐昏君,此等英雄氣概,著實讓牡丹佩服萬分。”
韓林兒繼續倒了一杯酒,略微遲疑,仰頭又是一杯牡丹釀灌入嘴裡,“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