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字沒什麼看法,但對你們倒是有一點。”
三個人靜了下來,聽他往下說。
岑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微笑,“從思維模式來看,你們很有變態殺手的潛質。”
“唉!”三個人洩氣,面面相覷著。
沉默一陣子後,趙蘇漾最先開口:“不能否認的是,數字七和那些顏色對兇手有特殊的意義,否則他對像我們說的那樣選擇其他表達方式。”
“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金鵬肯定道,“不是什麼北斗七星、七龍珠,非得是赤橙黃綠青藍紫……等等,那麼兇手殺下一個人,就會放綠色的東西在她身邊了?”
“綠帽子?”趙蘇漾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正在喝咖啡的勤翔嗆得半死。
金鵬嘲笑完了勤翔,卻一臉苦相,“光憑這些,我們無從查起。”
“你們被‘七’這個數字困住了。”岑戈說,“一千個讀者一千個哈姆雷特,在確定兇手之前,誰都無法知曉他的心理活動,從他留下的‘簽名’入手,恰中了他的詭計,達到了製造恐慌和神秘感的目的。”
趙蘇漾本來還在想更多跟“七”有關的表達方式,聽他這麼一說,才猛然發現自己做無用功。
第75章 75|四簽名(5)
“三個死者。”岑戈端起金鵬和勤翔的咖啡放在左手邊,自己的那杯則放在右手邊,指著左邊兩杯,“曉凡和含巧學歷為本科,工作、收入穩定,她們可以算一類人。”繼而,指著右邊的咖啡,“白萍,中專畢業,無業,時而幫人打一些臨工。”
三人見他這樣的歸類,一目瞭然,但仍是不解——兇手可不是根據人家上沒上過大學、有沒有工作而圈定目標的。
“死者失蹤地和屍體發現地之間有一段距離,前期的偵查結果顯示,兇手很可能有輛車作為搬運工具,或許他就在車上將死者扼死。前兩個死者散步的地方比較偏僻,為什麼這樣兩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女性會在那樣的地方接受兇手的搭訕甚至上他的車?期間,連一個求救訊號都未發出?”岑戈說罷,將手搭在右邊的咖啡上,“白萍,一個學歷不高、防範意識可能不太強的農村婦女在河邊洗衣服,卻先被兇手打暈,後才被殺害?難道誘騙白萍比誘騙兩個大學生還困難?”
金鵬眼睛一亮,“是啊!兇手何德何能,能讓前兩個受害者心甘情願跟他走?”
趙蘇漾右手託著下巴,眨眨眼:“‘他’可能長得很帥?”
金鵬挑眉笑道:“女人真的會因此放鬆戒心?”
“是啊。”她篤定地點頭。
“怪不得你對我毫無戒心。”岑戈說著,趁她毫無防備,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
趙蘇漾哭笑不得,只能低頭繼續吃蛋糕掩飾自己有點發燙的臉。回想自己跟岑戈初識時,自己是殺害舍友的嫌疑人,要說做到完全不當回事是假的,面對三個探員的問話,心裡怎能沒有一點情緒。可當時見到岑戈鬼魅一樣走進來站在他們身後,反而有種安心的感覺,能冷靜思考,淡定而傲嬌地為自己辯白。那次回宿舍路上,岑戈以“Hug’s day”為名給她一個擁抱時,那種壓抑著的怦然心動感,至今難忘。難道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帥?
好吧,其實我也是個相貌協會成員——趙蘇漾暗想。
玩笑歸玩笑,勤翔猜測道:“前兩起總不可能是熟人作案吧?我看了社會關係調查記錄,曉凡和含巧畢業於不同的學校,家庭住址相隔甚遠,也沒有什麼共同聯絡的親戚朋友。基本上,她們倆算是陌生人,也沒和同一個人產生交集。”
彩虹色之謎,剖腹的意義,成功搭訕的方式,這三個謎團必定是破案的關鍵。岑戈輕皺著眉頭,望著一個點,似乎陷入了沉思。
連岑戈都是這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