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進一步,在旁人看來,他在朝堂之上已經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但是他看起來卻更下小心慎重。
還有一個特別的地方,這次秦王還封賞了一個小官,那人名叫李斯,封為客卿。
······
房間之中有些暗了,嬴政從桌案中抬起了眼睛,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點亮了桌案上的燭臺,使得房間之中變亮了些,帶著微黃色的火光。
他只是第一天執政,卻已經忙得心神疲憊,何況他還不是全權負責。
他將一部分的政務轉給了呂不韋,即使如此,他還是感覺這些政務堆積如山。
至於將政務交在呂不韋的手上是不是會出問題,這點他還算放心,父親給他的簡書之上重點講述了這個人。
此人有才,有御下之能,有權者之態,但無成王的氣度。而且嬴子楚給他留下了多個用於掣肘呂不韋的後路。對於這人,他能用的放心。
呂不韋在自己的房中靜坐,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突然一個人落在了他的身前,躬身拜下:「先生。」
「如何。」呂不韋沒有去看他,閉著眼睛,就像是在神遊一樣:「查出來了嗎?」
「先生。」來人的臉上面露難色,最後搖了搖頭:「先生,還沒有。」
呂不韋的眼睛這才睜開,落到了來人的身上,來人退了半步,連忙說道:「會儘快查明。」
······
「罷了。」呂不韋卻搖了搖頭:「你退下吧。」
來人鬆了一口氣,退了下去。
只留下呂不韋一人坐在房間中,他的臉色並不好看,很顯然,誰都不希望自己的性命被拿捏在別人的手中。
但是此處是鹹陽,秦王要安排暗子,自己要查出來,恐怕也是很難。
而且就算從查出來了又如何?
就算暗子盡去。
鹹陽城之中那軍尚在,我手中無有兵權,能有何用?
那隻千人的陷陣軍,只要他們還在鹹陽之中,就算能呼叫城防,也不一定能保住他的性命。
長長一嘆,呂不韋的手伏在了案邊。
他如今已經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天下人都羨慕的權財,但是卻也已經深陷旋渦之中,一步錯,就會無路可退。
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退求自保了。
想到這他的眼睛重新閉了起來,趙姬那,也要儘快有個了斷。
嬴政坐在殿中兩眼發昏地把一卷竹簡放在了一邊的簡堆上。
一個宦官這時走了進來,彎著腰,慢慢走到了嬴政面前。
「王上,陷陣領將到了。」
「顧先生到了?」嬴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把手裡的筆放下說道:「讓她進來吧。」
宦官退下,沒過多久,一個身穿喪白色衣甲的將領走了進來。
臉上帶著甲面,一副禁軍的裝扮。
嬴政看到顧楠這身樣子也就只有兩次,一次是去函谷之前,一次就是現在。
「喲,政兒在用功呢。」看到嬴政幾乎被桌案上的竹簡埋了,輕笑了一聲。
「先生。」嬴政挺了挺身子,裝作威嚴地說道:「我已經是秦王了。」
「哈哈。」
「好好好。」顧楠笑著點了點頭,整了整自己的衣甲,認真地躬身行禮:「拜見王上。」
顧楠這麼正式反而讓嬴政有些不習慣,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指著身前的位子說道:「先生坐吧。」
顧楠坐了下來,將自己的頭盔摘了下來。
笑著說道:「王上,這次召見我來所為何事?」
「是這樣。」
嬴政乾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