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三州,糧草富足,兵甲充沛,大軍南下足有十餘萬。
而他之下,除了青州尚好之外,兗州一直動亂,這些年才剛剛恢復一些元氣。豫州就不必說了,才過了旱災饑荒,召集不了多少兵馬。徐州,年前剛經過一戰,劉備撤走時又引走了兩萬人馬,現在也是內中空虛。
將手下人馬全部算上也就只有十餘萬左右,同袁紹南下的兵力相差無多。
可他身處腹地,要防備的絕不止袁紹一人。
西面要一軍守備孟津、敖倉等要地以保障安定。
青州也要一軍人馬,一是牽制袁紹,二是鞏固右方。
又有劉表孫策,皆要防備,他們這時坐觀不動,不代表他們沒有用兵的打算。所以潁川、廣陵都需要駐兵。
許昌留守需要一部,糧草轉運需要一部。
這般算下來,曹操能夠調集到官渡與袁紹交戰的兵力最多也只有六萬餘人,只有袁紹的一半。
以如此的兵力想要勝過袁紹,絕不是一個能夠樂觀的局面。
這幾天軍心都有一些不穩,他先前問策,郭嘉當堂說了一則十勝十敗之論。但是他也明白,這十勝十敗也只是穩定軍心,振奮士氣的一種謀劃而已。
真正的戰事,不是對比一番孰優孰劣就可以決定勝負的。
再有一日就可以行至官渡。
曹操將地圖捲起收到了馬側。
袁本初,你應當也快到了。
天色將晚,軍馬停下,準備休整一晚。才剛剛停下,遠遠的一人騎著馬跑來。
篝火邊,曹操對著篝火坐著,一旁是郭嘉、顧楠、荀攸三人,看來三人都是剛到。
曹操的臉色有些凝重,顯然這次他喚三人來,要說的並不是什麼好訊息。
「驍騎來報,袁紹派大將顏良領軍,圍困白馬。」嘆了口氣,他看向三人問道。
「三位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白馬是為要地,如果讓袁紹取下,袁紹的主力就可以輕鬆渡河,陷官渡於不利之地。
火邊沉默了一陣,郭嘉的眉頭一緊,又很快鬆了開來。
顧楠帶著斗笠,看不清神色,但是也沒有馬上說話。
荀攸想了片刻,似有了什麼對策,見郭嘉和顧楠兩人都還沒有說話,便說道。
「將軍,我有一計或許可用。」
可他的話音剛落,另外的兩人就都點了點頭,異口同聲地說道。
「聲東擊西,可出軍延津,引袁紹分軍阻攔,再解白馬之圍。」
荀攸的身子一澀,笑嘆了一下。
他想到了聲東擊西,這兩人就把對策全說完了,他還能怎麼辦?
他就該知道,這兩人在的時候,自己就該閉口不言才對。
······
正好是暑時,一輪烈日懸在高空,曬得地上火熱。
白馬津外,袁紹的軍部駐紮。營地裡,一個大漢跨坐在一駕戎車上,身旁放著一柄環首大刀。帶著幾分豪氣,望著遠處在白馬駐紮的曹軍。
那其中的曹軍兵寡無援,士氣日下。原本再要不了幾天,定可以攻克白馬。
可惜幾日前聽聞曹軍欲從延津渡河,主公擔心他們欲要繞攻後方,所以分了一軍去阻攔。現在他手下的兵力,也不足以很快的攻下此處。
「咚咚咚咚!」
就在這大漢想著對策的時候,營地左側的戰鼓突然擂動。陣陣的鼓聲在烈日下的營地裡迴響,營中的兵卒連忙備戰。
大漢站起了身來,皺著眉頭看著四下,高聲問道:「何故擂鼓!」
一個斥候打扮的人跑了過來,半跪在了大漢的面前。
「將軍,方才探到十里之外有一隊曹軍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