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一個修葺得很不錯的花園裡找到了伊爾特。
伊爾特也正要找人給自己添茶,招了手,侍者上前替他把水倒滿,遣退時他無意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個侍者的背影和他熟知的心腹太相似了。
“抱歉,你能再過來一下麼?”
伊爾特出聲,“侍者”很服從地折回。伊爾特審視著他的臉,非常完好的臉,英俊得連伊爾特也不敢說自己比他更好看,但是那嘴唇和頭上的角卻和他知道的那個面目全非的人一模一樣。
“……加文?”伊爾特用很輕的聲音問。他很迷惑,因為面前的人的氣息分明是陌生的。
伊密爾沒有回答,他想在暴露自己的身份之前儘可能多地弄清現在的局勢。
伊爾特皺起眉頭,接著很快站起來,在伊密爾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手伸進了他的衣服內。
鷹狀的墜子。
兩人對視著,伊爾特的臉上有驚訝,但僅限於眼睛裡。伊密爾站著不動,盤算著各種對策。但是伊爾特卻沒有將那墜子拉出來,手掌鬆開,墜子重新垂下,那修長的手指向著伊密爾胸前的敏感處移動,隔著手套挑逗。
伊密爾很快就忍不住刺激而產生了反應,輕微的情慾聲從喉嚨裡跑出來。他完全沒有壓抑它們,因為他明白了伊爾特的舉動的原因——所謂軟禁就少不了監視,伊爾特正在用調情掩蓋他尋找自己的胸墜的動作。
果然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伊爾特是個為德修爾而痴迷的人,不會因為那些意外就站到了幫助格雷希裡除去德修爾的戰線上。
伊密爾的動情讓伊爾特的動作更加大膽起來,他撩起他的上衣,感覺他一下子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有些顫抖。
“你在害怕麼?”伊爾特色情地貼近他的耳朵,手沿著伊密爾漂亮的腰腹曲線向下伸進褲子,“沒關係,就連格雷希裡閣下也在害怕。”
伊密爾的臉上帶著真切的慾望來臨時的反應,但敏感地抓住了句子裡暗示。
“如果造物主拋棄了他所創造的物種,而將所有的寵愛都授予了別的外來者,那些原本的生物該怎麼辦呢?”
“……您是在談論哲學嗎?”
“不,這不是哲學,這是有關信仰的問題。平時會被人忽視,但卻是原始而重要的信仰。”伊爾特繼續說著深奧的話題,然後話鋒突然一轉,“我喜歡你的身體,為我服務一次麼?”
“……我認為,互相服務會更好,閣下。”伊密爾開始喘氣。
“哦?那樣的話我們得換個地方。去房間裡吧。”
“……好的,是……遵命。”
兩具身體很快交纏到了床上,伊爾特留著他的上衣遮掩那隻墜子,在兩人都到達高潮的時候邊喘邊讚歎。
“真是太棒了,親愛的。你叫什麼名字?”
伊密爾沒有回答,似乎還陷在高潮的滿足中,但伊爾特感到他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一隻手在動。規律性地重複了好幾遍,伊爾特終於識別出了他寫的字母串,然後這個名字所攜帶的資料立刻浮現上了腦海。那些資訊讓他有些頭腦混亂,但又似乎有些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不告訴我也沒關係。下次再見到時我們再來狂歡,這次是我讓著你,下次誰上誰下就看各自的本事,這個主意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
***
就在被軟禁的伯爵在床上享樂的時候,另一邊埃德蒙德行宮的主議事廳裡氣氛卻很緊張。魔界的王者坐在正中央的寶座上,黑髮披散在深紅色的絲絨坐墊上,一雙金色的眼睛若即若離地打量著廳裡的其他魔物。
撒旦是大約半小時鐘前突然出現在行宮門口的,格雷希裡和行宮的主人阿加爾在之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