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
玉娉婷重重的點著頭,再次撲進了玉坤的懷中。
唐採玲的嘴角邊盈著一絲冷笑,冷眼旁觀著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一般。
哭夠了,鬧夠了,似乎這才看到了杜君雅與唐採玲的存在一般。
玉坤屈膝下拜,痛心疾道的祈求著:“請太后娘娘恕罪,老臣實在是一時情急。還望太后娘娘替小女作主。”
他說話間,向我投來一個怨恨的眼神,似要將我立即行刑一般。 。。
權欲之棋
那意思很是明顯,擺明了是我的錯了。
“太后,定是這狠毒的女人做的。”他突然直直的指著我,滿腔的恨意暴發出來,“小女上次因不想皇室落人話柄,不料卻得罪了這歹婦,想必是她懷恨在心,這才做出了這般令人神共憤的事來。”
哼,人神共憤?
做出人神共憤之事的人怕是你的女兒吧?
唐採玲端起了皇后的架子,冷著臉斜瞟了一眼玉坤,淡淡的開口:“右僕射大人,莫要信口雌黃。”
“皇后,這事情不是明擺著麼?難道皇后還不會看事?這般歹毒的婦人皇后還護著她做甚?莫不是……”玉坤絲毫不不把唐採玲放在眼裡,說話字字帶刺,恨不得立即將唐採玲拉下馬來,忽而伏地而拜,語氣堅定的請求著,“臣懇請太后立即將這毒婦處以極刑。”
好一個玉坤,就是想我死。
唉,死就死吧,只要我死了,她們想拿花家說事,也沒有了理由,這對花家而言,到也是一樁好事。
只是,心中有一股怨氣升起,我還不想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
唐採玲氣得雙眼含怒,卻被杜君雅攔住:“右僕射請稍安勿燥,此事還待查清。來人,先將犯婦紅妝押入天牢,交於刑部擇日審理。”
衣袖輕拂,由著幾個宮人擁入簇著離去,奼紫嫣紅的一片,卻是冷漠如霜。
“謝太后娘娘恩典。”玉家父女面露喜色。
呵,他們的心願達成了。
“太后……”唐採玲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只能將後頭的話嚥了下去。
我長嘆一口氣,果然應了我來之前的那句話,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玉娉婷想置我於死地,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幾個侍衛押著我,走出了康寧殿。
殿外,秋陽正驕,灑滿皇城,暖陽之中,透著幾許寒意。
我還能等到明年的梔子花開麼?
或許不能了吧。
天牢,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深宮寂寂,越是令人害怕的地方越是淒涼。
快到天牢時,唐採玲奔了過來,眉頭微蹙:“紅妝,本宮自會想辦法將你救出的。”
她語氣中滿是自責。
然而,我卻只是淺笑著搖頭,踏上了去天牢的路。
身後的突然傳來細微的一聲冷笑,那聲音,輕若遊絲,似乎是唐採玲的。
回過頭去,只見秋陽之下,她美麗的臉龐上浮現著一層令人寒心的冷漠,雙眼空洞無神。
才剛回頭,耳中便傳入了一聲輕若蚊囈的聲音:“娘娘,真的要救她麼?”
她說的要救的人可是我?
不待我細想,唐採玲不屑的聲音由遠處飄進耳中:“救,當然要救。沒有她,本宮如何穩坐皇后之位?”
原來如此。
說到底,我不僅是蕭奕用來挑起唐採玲與玉娉婷戰火的一根導火線,還是唐採玲用來對付玉娉婷的一枚棋子。
她三番兩次的救我,只為了保全她自己。
而我那次國宴殿上的無意之舉,令她找到了感謝我的理由,也令她找到了利用我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