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聽著聽著,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了許多,更難得的是,她的目光竟也停在了桌上那碗早已因她重重放下而濺得只剩下半碗的梔子花茶上。
沉聲自嗌:“唔,如此說來,哀家到是要試試這花茶是否真如你所說的那般好了。”
我一喜,連忙吩咐秀禾另外將殿內還沒有端出來的那碗茶端了上來。
太后吹了吹,輕抿一口,先是微微皺眉,繼而緩緩露出笑意,眉眼之中,盡是驚喜,連連搖頭稱讚道:“確實不錯,看來,哀家當年所飲的,不過只是這個的皮毛罷了。傾顏,你這手泡茶的功夫,可真了得。”
說完,便細細的將茶碗中的茶慢慢的品著。
“皇奶奶,那這些梔子,還撥麼?”蕭奕趁機問道,“要是撥了,你想要再飲到如此好喝的茶,可就十分難得了。”
太后怔了怔,看著那些迎著春風微顫的梔子長長的嘆了口氣,如釋重負般的說道:“奕兒,或許皇奶奶真的如你所說吧。我嘗試著放下,說不定加在自己心中的枷鎖也會從此卸下。不撥了,讓它他長著吧。”
“謝太后。”我連忙跪地道謝。
然而,目光卻不經意間掃過唐彩玲的手,只見她微露在廣袖外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因她的用力,手骨高高的突起,泛著森森的白光,讓我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難道說,今天的這一切,是她搞的鬼麼?
作者題外話:錯別沒有看,有錯的話,大家腦改吧。晚安。 。。
逃亡變新婚
上了馬車之後,這才想起,這輛馬車外掛著大紅的燈籠,以及大紅的掛飾。
吃驚的挑起車簾,對面車裡的唐彩玲也正挑著車簾看著我笑,輕聲說道:“試想一下,有誰會劫婚車?”
我釋然一笑,也確實。
如不是與新人有仇,有誰會劫婚車?
心中不由得暗暗和佩服唐彩玲起來,她想的還真細心呢。
夜,越來越靜,只聽見馬車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
心,一半糾結,一半期待。
閉上眼,想要將一切全部忘確,卻發現自己根本忘記不了蕭奕。
“小姐,到了。”馬車伕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挑開車簾一看,高大的門楣上,掛著兩朵大紅絲綢結成的花朵,張燈結綵,一派喜慶之象。
然而,更令我吃驚的是,門楣上的那塊牌匾清楚的書著“何府”二字。
“呀,新娘子到了,快,新郎官,快來背新娘子。”一個滿身通紅的,卻塗得滿臉雪白如紙的半老徐娘尖著嗓子揮著手中的絲帕跑了過來。
那模樣,像是戲裡演的女鬼一般,嚇得我渾身一顫。
緊接著,何府內便跑出了一隊人馬,身前繫著大紅綢花,穿著一身喜服的何錦鴻,還有何錦鴻的爹孃,更令我吃驚的是,在人群之中,竟然還有爹爹和孃親。
所有的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了,令我根本反映不過來,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傾顏,你終於答應嫁給我了。”滿面欣喜的何錦鴻伸出他俊美如女子般的手來,渾身上下,透著抑制不住的開心。
好半晌,我這才回過神來,怔怔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今晚是我與你的新婚呀。”何錦鴻滿面的笑容如春風般在空中漾開去,將周遭的一切全部感染。
可為什麼沒有誰與我說一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爹爹,孃親,這是?”目光越過何錦鴻,落在了在他身後的爹爹與孃親身上。
事到如今,也就只有他們能給我解釋了吧?
“傾顏,今晚是你與錦鴻的新婚呀,你忘記了麼?”爹爹看著我笑,卻笑得極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