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潭怪物用殘肢給縫合起來。
——噗呲咕唧
泥漿怪物猶如一灘爛泥似得一直沒有說話,原本冒著泡泡的泥漿在此時也沒有了聲息,只有蛞蝓身邊的泥漿在不斷的翻湧著
() 每每顫動一下,都彷彿在無聲的說著自己很痛,太痛了。
縫合線,是他的縫合線一針一針的將泥潭怪物與這些材質連到了一起。
猶如在拼湊一個詭異的怪物,直到將肢體完全和泥漿縫合,而泥漿長著肢體的樣子更是詭異又怪誕,讓人內心有一種強烈的不適。
可這個穿著白大褂的怪物卻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
他的眼睛更加痴迷了,“親愛的艾米婭啊,你很快就會恢復正常了。”
“如果變得不正常也沒有關係,我會治療你的。”
在唐清看得發毛的時候,多克特嘴裡發出了奇怪的笑聲,他的手在泥漿上不斷的揉動,漸漸地隨著他的動作揉成了一個怪物的臉。
而隨著他精細地雕琢,泥漿的臉越來越像原本的艾米婭。
原來是這樣。
原來艾米婭是這樣“生產”出來的。
唐清看著頭皮發麻,這個怪物就彷彿在用肢體拼湊自己的妻子。
怪不得艾米婭身上都縫著黑色的縫合線,唐清頓時想起了他之前看到的那些相簿。
從小小的艾米婭到長大後的艾米婭,每一張相片上的黑色縫合線都表現出了這個怪物的“努力”。
而這樣拼湊成的妻子和自我意識渾渾噩噩的泥漿怪物,有著明顯的差別。
看著手術檯上一動不動的艾米婭,這個穿著白大褂的怪物重新走到了窗臺邊,將那一整束白花都粗魯地扯了下來。
在這個時候他的臉已經激動的漲紅,胸腔壓抑著洶湧的情感,從艾米婭的臉到腳,全身上下都用白花蹭了一遍。
然後給她穿上了那件粉嫩的長裙。
手術檯上,藍色的眼睛緩緩睜開,蜥蜴一般緩慢轉動的詭異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個穿著白大褂的怪物。
“我親愛的艾米婭,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呢?”
他嘴角帶著笑容,聲音輕柔:“如果哪裡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可以幫你改一改。”
“你知道的,我做這種事情非常熟練。”
而與他對視的艾米婭,藍色的眼睛流露出了濃烈的情感。
“多克特,我英俊的多克特,你知道的我現在狀態非常好。”
多克特的手緩緩地撫摸著艾米婭,眼神更加狂熱,他說:“來,告訴我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你身體裡的泥潭怪物是不是還有著自我意識。”
“太有意思了,她可以經過二十三次的縫合,要比之前的那些還要堅強。”
艾米婭眼神中流露出了濃烈的愛意,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英俊的多克特,嘴裡彙報著自己的情況。
“是的,我親愛的多克特,我比其他時候更愛你了。”
多克特壓低聲音笑了笑,隨即卻又抑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激動:“我也愛你,再等上兩天,我會更加的愛你。”
“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美最美的新娘。”
兩個怪物一個坐在手術檯上,另一
個站在一邊,將剩餘的黑色縫合線放在了托盤上。
他們身上都有著黑色的縫合線,扯動的時候猶如蜈蚣在他們身上攀爬,兩人還在不斷相互傾訴著愛語。
空間之中傳遞著濃烈的情感,滿是深情的多克特看似在注視著艾米婭,卻又彷彿在對另一個人說話,在對著過兩天結婚的那個怪物說話。
這一刻唐清卻覺得自己的身上彷彿也有蜈蚣在爬一樣,渾身都不對勁了。
現